“你母亲的病,我这里有个国内知名的心理医生,或许有办法让你母亲好转。”顾老太太接着说。
“我母亲暂时不能跟我接触,只要听见我的名字,就会失控。”
“我朋友把我母亲接到他家了。”凌浅说。
“没事,明天我把心里医生请来,你让你朋友把你母亲送到顾家门口就行,你不出面,我来安排。”顾老太太一边说一边拍了拍凌浅的肩膀,示意她放宽心。
凌浅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她现在心很乱。
如今母亲变成这样,其中也有她的责任。
如果她能早点察觉和母亲好好谈一谈,或者在家陪着母亲,可能如今或许会不一样。
“进屋收拾一下,跟我回顾家吧。”顾老太太说。
凌浅垂眸,转身走进卧室。
她简单收拾了下,拿着行李箱出门。
刚出大门,站在门口的老李便接过她手里的箱子,拿下楼。
凌浅下意识的往老李身边看,只见一双熟悉的高定皮鞋,板正的西装裤腿上沾着稀碎的烟灰。
心往上一提,猛地抬头撞上顾息靳的视线。
顾息靳视线望着楼梯口,右手手指间夹着烟,还剩半截,火光猩红。
他把手里的烟头仍在地上,抬脚碾上去,猩红的火光瞬间熄灭。
“顾老太太,我还有事,我先走了。”他沉声道。
顾息靳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没有落在凌浅身上。
抬脚便往楼下走。
凌浅心底咯噔一声,顾息靳一直在门外。
她和顾老太太的谈话,岂不是被他全部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