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寄希望于许承佑,毕竟他长得帅,说不定会好一点。
许承佑睨着三道注目,白着眼硬邦邦重复了句。
难评。蒋牧桐无语,都不对味,要不等下找个小受听听?
“女孩子的声音,我们怎么可能装得出来。”杨然也挺无语的。
“那不一定,我哥的声音就很自然,棉花糖一样。”许承佑说。
下午刚被许承佑家一窝出俩帅哥刺激到的周峥,非常怨念地吐槽:“你够了,逮着机会就夸你哥,你恋兄吧。”
“我说的是实话。”
“鉴定完毕,你恋兄,难怪那么多妹子追都不接受。”
“去你的,我那是不想耽误人家好吗。”
“因为啥,心脏病啊,你不是做手术好了吗?”
许承佑叹气,大一他没军训,原因就是心脏病,室友们都知道,不是什么秘密。他盯着前面的路灯,幽幽地说:“谁知道会不会复发。”
“不至于,更何况,那不更应该及时行乐吗?”
许承佑看了他一眼,没再继续扯皮:“等下吃什么?”
蒋牧桐心里一直惦记着要找个声音听听,没有参与他们的话题。听什么,试什么,他其实也说不上来,就是一种忽然涌现的好奇。
人们骤然收获到从天而降的心仪之物,第一反应总是惊喜雀跃,等稍微冷静些,踌躇质疑试探便开始占据上风。
吃饭的时候,杨然和周峥都先拍了张照发给对象,持续的分享欲是感情的保鲜剂。
蒋牧桐有样学样拍好照发给许靖也。
之后杨然要买东西,他们去了趟超市,又到操场逛了圈。回到寝室,蒋牧桐迫不及待地打开企鹅,许靖也并没有回复。
有点失落。
他转而搜索和许靖也类似的软糯的声音。
刷了两个小时,蒋牧桐怏怏地退出视频软件,再一看,许靖也仍旧没有回复。
颓了。
那些声音都没有带给蒋牧桐特别的感觉,他以为是看到脸的缘故,美颜开得太过,长相不行。于是他闭上眼,只听声音,但好像也没有那种电流蔓延全身经脉的滋味。
他盯着许靖也的企鹅头像——一只卖萌的橘猫。盯着盯着,他感觉到好像有一朵蒲公英飘到心田,绒毛搔得酥痒,根系浅浅扎入表层,落实,确定,随之种下。
他在这一刻认同了学姐的话,或许每个人生命里都有一道独一无二的声音,像神经递质和特殊受体,写在基因里的,发生了反应,你才知道它的存在,从而点燃了你对爱情的初始渴望和遐想。
许靖也用过晚饭,给猫猫们铲过屎,便抱起一直黏在腿边的栀栀窝进摇椅里,撸猫,发呆。
下午玩了很长时间的游戏,说了很多话。他现在已经不想再打开手机,只想好好休息一下,准备码字。
其实喉咙有些不太舒服。他很少一段时间内持续地开口,嗓子消耗有点多,但还是开心的,有人陪伴的感觉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