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瑶一瞧萧恒这模样,顿时羞涩地赶紧找了件外衣穿上。
虽然前世已为人母,但她还没习惯如此随意面对萧恒。
“这么晚过来,是有何事?”
萧恒转过身来偷偷瞄了一眼,发现苏玉瑶已经穿好外衣,便红着脸坐在离苏玉瑶最远的凳子上。
萧恒将王有诚的事情说与苏玉瑶听。
苏玉瑶微微一愣,她没想到王有诚这般快就同意了。
“王有诚提了一嘴,他说永安王府最近动作太大,小心永安王府在太后寿宴上做文章,他的言外之意,便是此次寿宴要出事。”
苏玉瑶忧心忡忡,前世太后寿宴并未出大事,但今生多了这么多变数,也不知会不会有影响。
太后寿宴的当日。安平侯夫人还未归来,苏玉瑶忍不住手心里捏了一把汗。
“二少夫人,二房三房都收拾妥当了。我们是不是该出发了?”
已经穿戴好的苏玉瑶深吸一口气,今日这欺君大罪是要逃不过了。
苏玉瑶在芍药的搀扶下走出了府门,府门外都已经准备就绪,二房三房的人都到齐了。但安平侯夫人不在,二夫人和三夫人不敢开这个口。
“大夫人在别庄,晚些时候进宫,我们先出发。走吧。”
苏玉瑶在芍药的搀扶下上了马车,一路上她都在忐忑,猜想安平侯夫人会不会在半路赶上来。
可直至宫门口,安平侯夫人都未出现。而苏玉瑶的心也沉了下去。
在门口守候的內监公公没瞧见安平侯夫人,有些疑惑。
苏玉瑶只好跟这位公公解释了一番,并让翠云打赏点银子。
二夫人和三夫人隐隐感觉不对劲,她们总觉得苏玉瑶今日的举动很奇怪。
“娘,不会大夫人压根就不在京城吧?”四姑娘小声在二夫人耳边嘀咕。
“嘶,你闭嘴!”二夫人一听,狠狠地瞪了一眼四姑娘,随后有些后怕地看了看周围。
苏玉瑶一行人跟着带路的公公往殿内走去,并在宫女的指引下落座。
苏玉瑶感觉有一道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她抬头望去,只见永安王妃一直盯着她,那双眼跟那毒蛇瞧见猎物般,好似下一刻就要冲上来咬她一口。
“姐姐,怎么不见安平侯夫人呢?前些日子太医不是给安平侯夫人把了脉,说不久便会痊愈吗?”
也不知苏如清是不是得了永安王妃的暗示,先开了这个口。
苏玉瑶余光中打量着周围,不少人都紧紧地盯着她,这些人大多数都是跟随永安王府的人。
“前些日子便听说了,这安平侯夫人在别庄就一直没露过面,就连太医也没见过正脸。不会是安平侯夫人这病重是假的,是找了替身蒙骗的吧。”
“安平侯夫人装病有什么好处?”有人提出了疑惑。
“我听说,这安平侯世子早就离开边关了,就是边关一直隐瞒不报。这擅离职守还有这欺君之罪可不就得问责?我估计这安平侯夫人装病离京就是去寻安平侯世子的。”
“那为何要去找?这人不见了,直接报回京不就得了?”此人又提出自己的疑惑。
“蠢,若是安平侯夫人悄悄将人找回,那便没有这个擅离职守和欺君之罪了呀!就是离开一日也是擅离职守!”
“那安平侯夫人一个弱女子,她怎么找呀?你逗我呢?”
“这安平侯夫人是武将之后,打仗不行,寻人总行吧。”
永安王妃特地安排的这两人在这说书,为众人答疑解惑。已经有不少人开始窃窃私语,都觉得安平侯府大难临头了。
苏玉瑶看着这出戏,真是让她忍不住站起来拍手叫好。
“真是荒谬,你说安平侯世子不在边关一事,边关那边一直隐瞒着,那你又从何而知?朝中文武百官都不知的事情,你又如何得知?”
苏玉瑶大方得体地点出刚刚那些话中的问题所在。
而刚说出这话的那人脸色一变,支支吾吾解释不出来。众人都面面相觑,不知该信谁的。
“说得好!”
苏玉瑶听着这声音,顿时眼前一亮,转头看向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