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这人究竟是不是梵音,便欲出手折了这破刀,顺便把他给胖揍一顿。
星言素来沉静的面色却忽然微露慌张,朝祁凰眨眨眼,沉声道:“我这就同您走,千万别动手。”
祁凰愤愤地收回手,不甘地朝金觅“哼”了一声。
星言的做法是对的。
在这里干巴巴问是问不出结果的,还是得深入敌营,才能查到有用的东西。
她抽出神魂,附在星言头顶的发簪中,随二人前往金府。
金觅远远望去,见离那女人有段距离了,这才向星言开口发问。
“你叫什么名字?”
“星言。”
“姓什么?哪里人?来京城做甚?”
星言仿佛早知道他要问什么,一问一句,对答如流。
“姓黄,胶东人,携新婚妻子来京城游玩。”
“为什么今日要打听我与陈家旧事,你是不是见过陈家旧人?他同你说了什么?”
几句话像连珠炮炸出,还真有点梵音炸呼呼的风格,祁凰心想。
“大人莫不是想灭口?”
星言脸上未见怯意,展颜轻笑,眸中倒映着湖光山色,将金觅瞧得愣了一愣。
就这种笑法,祁凰上万年的道行看了都犯迷糊。
区区一个凡人,说实话,真不够他玩的。
“当然不是!”
金觅惊呼一声,果然上钩。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
把他当什么了?鱼肉百姓,横行乡里的狗官么?
“我觉得这案子疑点颇多,只是如今不在刑部任职了,苦于找不到证据,只能私下盘查……”
不对。
他才是官,这人只是一介草民,自己根本不需要对他解释那么多。
这两口子长得风华无双,却一个黑心,一个黑脸,都不是省油的灯。
他被气得脑仁发疼,索性把脸一别,半句话都不再问了,押着他快步赶往侍郎府。
金觅是如今朝堂炙手可热的红人,圣上特批御赐了侍郎府,就坐落在达官贵人喜居的长丰街。
金府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檐牙四角高高翘起,优美得像四只展翅欲飞的燕子。
“苍天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生了这么个不孝子……”
妇人尖锐的嚎哭声远远传来,撕裂空气,响彻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