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着筒子的年轻北军士兵站在墙后面,连长则在战壕里不停的呼叫停止射击,但街道上依旧充满着密集的枪炮声。
两名安全部队士兵突然闯了进来,其中一人看到扛着筒子的北方军后立刻抬起手里的法玛斯步枪射击,m855穿甲弹顷刻之间就把他打成了筛子,还有好几发子弹直接打穿他的腰部从腹部向前飞了出去。
连长下意识举枪还击,子弹不偏不倚命中了“敌人”的颈动脉和头部,那人当即被撂倒,脖子上的伤口泄洪似的喷涌出大量鲜血。
跟在后面的人庆幸自己没跟的太紧捡回了一条小命,快速取下并拔开一枚m67手雷的安全插销后就扔到了墙后。
连长正想要把战友的枪捡回来,只见一颗小绿豆穿透从街角撒进来的阳光掉落在地上发出“啪嗒”一声,没等他转身跑路就爆炸了。
猛烈的爆炸把他掀翻在地,后面十几名安全部队正认为可以安全进场之际,前方又传来了大口径机枪连续射击的声音,凶猛的火力又把他们逼退了回去。
街道右侧,安全部队的士兵终于获得了喘息的机会,躲在车辆后面进行补给和对伤员做临时救治以及紧急处理,不过车旁边一地被炸飞或者打飞的还在燃烧着的残肢断臂有些影响伤员情绪——他们一直在哭嚎。
“我这辈子都想再吃一口我妈做的taco,还有我奶奶做的海鲜饭……呜呜呜呜呜……”一名右腿膝盖以下只剩几条烂肉的伤兵正冲着眼前的医疗兵鬼哭狼嚎着。
“别叫……”医疗兵不耐烦的掏了支没拆封的达荣巧克力塞进他嘴里,“你会活下来的,你会活……”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数发子弹打在了医疗兵的身上,在他的尸体瘫软倒下后,他身前那个断腿的伤兵也被几发子弹补掉,没了动静。
2018。10。29,马尔洛斯北部。
北方军在这里修建了一处“永备性”工事,解放阵线每天做的梦都是把这里啃下来,但总能有人在那个混凝土王八壳里趁他们放松警惕时狠狠绊一脚,然后又缩回壳里安静一段时间。
马尔洛斯成了北方在卡莫纳东南地区的一座孤岛,欧特斯不保、埃斯皮诺斯仅剩外围郊区、坚守瓜雅泊最后的一亩三分地,北方在卡莫纳的实控区基本就是由半座晚节不保的城市和好几块飞地组成的。
……
月黑风高夜,南方军在半小时前再次调动火炮部队往这里轰了一轮,还赶在日落前派出F111和狂风对外围阵地丧心病狂的炸了十几遍,现在外围的两个营基本已经被炸废了。
十月末的夜晚是很冷的,值夜班的弟兄们围在一起在蜡烛旁边打着牌,枪支就架在旁边,
“砰……咻………呼呼……”
一道沉闷的枪响响起,随后是某种物体尖啸着快速升空的声音。
随着“啪”的一声炸响,天空中骤然亮如白昼,只见几发照明弹在天上打着转,阵地前沿的战车坟场和冻土呈现出一片乳白色。
“敌袭!敌袭!”一名老兵最先反应了过来,他扔下扑克牌,随手拿起一把枪就跑了出去。
“咻……砰!砰砰!噗~!砰砰砰!”
敌人的直射火力密密麻麻的打了过来,南方军的装甲车再次驶上那条死亡公路,数辆m2步兵战车火力全开咆哮着奔向阵地。
大蝮蛇机炮、m2机枪、m240机枪打出的曳光弹在黑夜中交织出一道道璀璨的星河。
“砰!”
其中一辆战车在丁字路口压雷了,但这发地雷似乎并没有造成什么殉爆起火之类的致命损伤,仅仅炸毁了一侧履带和上方的侧裙板。
无论是坦克还是装甲车,断带对装甲单位造成的损伤是致命的——当行走机构损坏,坦克将成为停在原地的靶子、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为了防止被彻底摧毁,尽管敌人也没什么能对他们造成威胁的重火力,南方车组还是放弃了那辆被断带的布雷德利。
剩余的几辆战车踩着之前步兵们试出来的安全道路往前绕行,一边火力覆盖一边减速随后将近二十名步兵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