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你妈妈妈的吻……我可不是条子……”司机说着科伦语,但语速又快口音还重,哪怕是这些“游荡者”稍微懂点洋话,他们也听不懂。
还没等“游荡者”们反应过来,司机猛然举起m9手枪,“零帧起手”瞬间打倒了一名“游荡者”。
其余三人方寸大乱。他们有的被吓得站在原地、有的往旁边扑去,试图翻下路基、还有的人竟然直接手一松,把枪都扔了!
司机朝着被吓得杵在原地的游荡者开了两枪后、打伤一人后,立刻蛄蛹着爬出了车子,从车顶上跳了下来。
趁着他从车里爬出来,那几个臭鱼烂虾终于如梦初醒,哀嚎着逃离了公路,路上只剩下了一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尸体和一名在地上捂着伤口打滚的“游荡者”。
他一边架着眼前的道路,一边把手里的车钥匙对准车尾,狂按开启后备箱的按钮。
后备箱在“嘎达嘎达”按按钮的声音中被开启,里面的火箭筒、子弹、短枪纷纷挤进了司机的眼睛里。
司机把m9手枪的保险关闭丢进了后备箱,随后随手掏出一支构型小巧紧凑的mp5K冲锋枪和两支弹匣。他将一支弹匣装到枪上,另一支则插在战术腰封里备用。
幸存的两名“游荡者”跑散了,他们中只有一人身上揣着把格洛克,另一人完全是空着手等死。
司机走向右侧的路基,第一眼就看到了蜷缩在草丛里抱着头颤抖着的一名年轻“游荡者”。
他并没有直接开枪打死那名“游荡者”,而是走到那人身前朝着他的肚子猛踹了两脚,然后恶狠狠的拽住他的衣领把他翻了过来。
还没等他先开口,“游荡者”顿时哭嚎了起来:“大哥……我只是跟着那个有眼不识泰山的小喽啰混口饭吃,我不是主谋,你别杀我……”
只可惜这位司机并不太懂卡莫纳语,他只觉得耳朵里乱七八糟叽里呱啦的声音转来转去,异常烦躁。
这支短枪的重量很轻,他单手就能抬起来。他像拿一把手枪一样拿着mp5K,把枪口对准“游荡者”不断因为哭泣摆动的脑袋,扣下了扳机。
随着两声枪响和后坐力作用到手上的一阵轻微疼痛,那名“游荡者”彻底没了动静。
9x19mm子弹在他的头上留下两个不大不小的血洞。子弹鱼贯而入,并没有打穿他的头颅,而是绞烂了他的脑组织。
2018。12。24,平安夜,瓜雅泊前线。
一辆t-72主战坦克停在街道上。车尾一侧微微颤动的火光,是靠在不断喷涌出热气的发动机尾舱旁士兵手里的香烟。
距离圣诞节只剩一天了,这对世界上的大部分国家来说都是很重要的节日,卡莫纳亦是如此。
两军基层士兵前所未有的厌战,无论高层如何下达命令,大部分部队始终不为所动,就像是被瓜雅泊的大雪冻在了原地。
高层希望在圣诞节对南方军发动一场奇袭,各部至少突进敌方防御纵深25英里,彻底击垮和粉碎南方军短期内的战略部署。
这场圣诞节攻势中原本应该集结至少8个旅级单位,然而现在赶到前线的前线只有3个旅,而且绝大多数基层军官都拒绝参与进这场战斗。
这辆1989年版的t-72b隶属于757机械化营,她的友军兄弟们此时都散布在这座小镇里。
这支部队的营长也不想放弃这个特殊的日子,因此他们也并没有跟随大部队前进,而是停在了距离前线1。7英里左右的堪萨雷洛夫县的一座小镇里“进行休整”。
这个营中所有的装甲单位、甚至包括卡车和吉普,全部都在车身上写了一个词——“圣诞节”,甚至有部队直接在炮塔的置物篮里插了一颗简陋的圣诞树,其意义不言而喻。
这辆t-72b炮塔左侧的烟雾发射器后便有放着一颗松树,看样子是某棵松树的树顶部分,上面挂着稀疏的松针,树的顶端则顶着一只头盔,头盔表面的布料还被割开出了一个星形。
两名北方军士兵蹲坐在一户破房子门口的置物箱上,轮流喝着所剩不多的热巧克力。
一个叼着香烟的下士搓着手从t-72那边走了过来:“特么的,那帮车组说不想浪费油了,让我找几个弟兄抱一起取暖……”
“咱这也没法取暖哈,这热巧的热量让两双老寒手捧着就已经差不多了,你试着望梅止渴吧。”拿着热巧克力暖手的士兵看了看远处亮着灯的房子说。
“那房子里啥情况?”下士顺着士兵的视线看向那边的房子问。
“有个特维驻委员会新闻办公室的记者不知道从哪弄到的消息跑这来了……也可能是无意间遇到我们,反正就是在这采访。”
主干道的尽头,穿着厚厚一层羽绒服的记者和摄像师被几个北方军护送着走了出来。他们一走出来,就感觉到了刺骨的冰冷。
寒风呼啸着往北方军的衣领里灌,他们缩着脖子搓着手,像几只正猥琐的搓着手的小苍蝇,和穿着羽绒服、戴着手套和棉帽的记者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镜头对准了前方的漫漫长路,零星的灯火在漆黑的道路上闪烁着,远处的那棵圣诞树格外显眼。
记者心想着,这个镜头一定能在圣诞假期间一直占着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