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身后几名不明所以的战友,用不那么标准但能看出什么意思的“战术”手势示意这里面有人,让他们分散搜索这里的房间,又把手指抵在嘴上比了个安静的手势,随后抬枪摸向离他最近的一间屋子。
房门被推开,发出一声响亮的“嘎吱”声。
“我靠……这间怎么是厕所啊……”下士又把门关上,跟着其他人摸到了其他房间里。
其余房间内再无什么收获,只有一些胡乱堆放的御寒衣物,各处残留的余温确实证明这里有人生活,至少是有人来过,可他们却连个老鼠都没发现。
“娘的,这屋子真特么穷……你们几个去翻翻冰箱什么的,要是有吃的就拿走,什么火腿奶酪的有什么拿什么,别让我们白跑一趟,回去让三排的弟兄们开开荤!”话毕,下士走出房子,边走边把枪挎在身上,转身往鸡舍的方向跑去。
几分钟后,不拿民众一针一线但拿了除一针一线之外所有东西、完成一场史诗级打家劫舍的北方军们从房子里走了出来,手里提着柴火、少量经检查还能食用的罐头和面包等东西。
大门敞开,一声巨大的枪响从屋内传来,最后一名提着柴火走出来的士兵背后中枪应声倒地,还向下滚了几圈撞倒了一人,那捆柴火也散落的到处都是,还有一些直接在一连串“咔嚓”声中被压断了。
只见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儿费力的举着一杆猎枪站在门口,枪口处还挂着一缕黑烟。
其余北方军们不敢回头查看,迅速扔下手里的食物、柴火避开了身后大门中的威胁。
不知为何,那个拿枪的小孩又退到了屋内,没再开枪或者是架住门口。兵油子们不再等待附近友军,而是直接抬起枪走上了楼梯。
不到十阶的楼梯,他们走的十分漫长。
楼梯上流淌着鲜血、散布着柴火和食物。
敌人在哪?
或者……
那是敌人吗?
一名北方军率先耐不住,一个大胯步冲进了屋内,然后便听一声巨大的枪响和一句脏话,其他战友见此也一窝蜂的涌了进去,三四个人把玄关塞的满满当当。
直接那个小男孩躺在地上,猎枪被第一名冲进去的士兵踩在脚下,而那名士兵则拽着小孩的衣领子不停的狂揍,打的他鼻血直流、头晕眼花,连喊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操你妈的小畜生,敢拿这破枪打老子!那群傻逼南方贱人遇到我都是挨枪子的份,你他妈居然……敢他妈给我来一枪!”北方军愤怒的骂着,骂道一半还往那小孩脸上抡了一拳。
两名战友从鸡舍那边姗姗来迟,其中一人还是一名上士。他一来,周边的人顿时让开一条道,一条通向“教育孩子”现场的道。
“凯登,给那小孩先放下,别给他打死了!”那名上士说了句有些莫名其妙的话,叫凯登的那名士兵迫于大自己两三倍的军官的官威,也只能放下拳头退到了一边。
那小孩以为是迎来了救世主,嘴里呜咽着发出了些不完整的音调,随后因为鼻血流进嘴里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上士一开始的和眉善目突然褪去,猛的揪起那小孩的头发,把他拖行到楼梯上,一直拖到一开始被他打死的那人身边,冲着他恶狠狠的说:
“你本可以躲在房子里直到我们离开,但你偏偏选择站出来逞他几把的英雄,还开枪打死我们一个兄弟……你不会莫名其妙独自站出来逞英雄吧?屋里应该还有你很重要的人……是妹妹?还是弟弟?”
说到最后,他脸上又绽放出一个渗人诡异的笑。
下一瞬上士猛的一拳砸在小孩肚子上,随后撒开手把他丢在楼梯上、把他丢在了在十一月的寒风中。
“把里面全部的柜子全翻开,床也翻开,找到人就给拖出来,让这畜生看着他最想保护的人死在眼前。”
士兵们像是机器人似的机械的前往屋内翻找,没过多久果真找出了一个瘦弱的女孩来,由下士把她拖了出来。
女孩的头发被紧紧揪住,她和她的哥哥一样,皮包骨头、面色蜡黄,此时像是大坝泄洪似的哭个不停
上士拔出一把缴获来的格洛克19手枪顶住女孩的头部,另一只手紧紧掐着女孩的肩膀,对着地上半死不活的哥哥说道:“这一切,都是你他妈的咎由自取……”
“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