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虫立马坐近了点,伸出手来摸他的额头,关切道:
“你发烧了,去医院吧。”
“不用,我多喝点热水就好了。”
雄子挡了他的手,还身子往旁边挪了些。
鼻子是塞的,但是尾勾是活的。
尾勾尖尖上有性腺可以识别信息素,所以席乐一下就察觉到了芬礼尔身上别的雄子的味道。
席乐双手交叉把自己缩到了沙发拐角,声音低沉沙哑。
语气里充满着对雌虫的失望,“不是说是去工作吗?把我和小米丢在游乐场,你自己去找乐子?”
“抱歉。”
芬礼尔不知道他是误会了什么,但雄子这摇摇欲坠的模样很明显是烧糊涂了,“下午的时候家里发生了事情,我不得不回去处理。”
“您是去床上处理了吧,雄子信息素味道太大了,你离我远一点。”
雌虫明明都已经重新换了一套衣服,但下午的时候夏佐太缠虫了,为了解决他花了点时间,不可避免地产生了点冲突,“这是不小心沾上的。”
席乐大概是不能接受这个理由。
吸溜了鼻子好几下,被烧得红红的眼睛好半天才憋出来一句,“你知道你特别让虫讨厌吗?”
芬礼尔正起身准备去给雄子找药,听到这话也只是微微收拢了手。
“我知道。”
·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
席乐发现自己额头上盖了块沉甸甸的布,嘴里还有股药味,“呸呸呸。”
雄子真的这辈子最讨厌吃苦,各种意义上的。
挣扎着起来,结果被子滑溜溜地就下去了,显出来了裸|露的上半身。
他和旁边睁开眼睛的芬礼尔对视一眼迟疑道:“我们昨晚?”
“什么都没发生。”
“嘶。”雄子摸了摸嘴唇。
什么都没发生怎么他的嘴这么痛,好像被啃了一样。
“你昨晚烧得很厉害,不过吃了点药下去就没事了。”
芬礼尔看见他的动作目移开来,盯着衣柜也不知道在神游什么。
“辛苦你了,照顾我这个病号。”
席乐掀起被子却发现自己的崽不在房间旁边或者里面哪里睡着,“那小米呢?”
对着床的衣柜里头突然传来了什么声音。
“哇!”柜门被被猛地撞开,米诗尤直接从里面跳到了床上,差点没砸到席乐。
“小米,你吓死我了。”
“嘿嘿嘿!”某只皮猴又开始在床上打滚。
芬礼尔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他很喜欢这么玩,但之前你起来得太早了,他都没有机会。”
雌虫一把捕获到处乱滚的虫崽,“玩够了吧,你今天要去上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