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喝……太多。”
“嘟,嘟,嘟——”席乐话都还没讲完,光脑直接给挂了。
如果夏佐和要把那只红毛纳为雌君的消息是真的,那么世界可真是乱套了。
雄子于黑暗中重复了好几遍的:“哇哦哇哦哇哦。”
各种调调的。
从深度睡眠中被惊醒的心悸有点后知后觉地降临。
席乐靠在墙边,眯着眼睛搜罗了一圈星网,有效信息一条没见到,倒是看见了一大堆有关于夏佐什么时候会和芬礼尔匹配的各种八卦理中客分析。
世界再怎么乱,还没殃及到自己。
趁着现在天还没亮,他只想回去贴贴虫崽……
“卧……”
那个“文明”用字还没说出来,席乐就被一堵肉墙给撞到了,然后就被某种像是八爪鱼一样黏着有力的手给抓住。
他甚至听见了什么东西从血肉中突破出来,穿过骨骼纹理。
然后自行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密闭空间。
席乐被翅膀尖尖撩拨着背部,对于黑暗情况下这种形态的雌虫,很难不联想自己是什么被盯上的,或者是说已经准备被进食的猎物。
他听着芬礼尔有些粗重的呼吸声,生怕这虫一个不小心吵到了小米,“那个……你怎么醒了?”
“嘶——”
右肩被犬齿袭击,本以为早就好了的伤疤还是无法抵御,各种酸胀和刺痛感让雄子察觉到了雌虫的不对劲,“你……还好吧?”
小腿稍稍往后一退就被翅膀拦住了去路。
他感觉到自己的两根手臂好像要被捏爆似的,雌虫愤愤地说道:“不……许,走。”
“我不走,你先把手松……开。”
芬礼尔劲太大了,席乐感觉有点缺氧,“你要干什么?”
雄子被一路边拖边抱到了隔壁。
好不容易“天光大亮”,头顶上的吊灯落下刺眼的光,席乐也终于发现了芬礼尔眼睛的异样,还有他略微渗出血的嘴角,“你怎么?”
和席乐用的那种劣质伪装不一样。
雌虫是那种仿生贴合的面具,是给间谍拿去做长期伪装都不会被轻易识破的那种。
但如今。
芬礼尔的瞳色却“反”了过来,本应该是伪装成两只都是绿瞳,却突然有一只变成了幽深的紫。
“你知道吗?”
翅膀砰一声把门关上,哗啦出几道恐怖的刮痕,芬礼尔用那样一双眼睛盯着雄子,步步紧逼。
“知道什么?”
席乐咽了口口水,眼看着熟悉漂亮的翅膀再度变形成了如同刀片一般交叠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