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父、余母提出之前没有说过的礼金要求,张家却早有准备,他们家虽然是大队的,但是对于自己闺女的婚事格外的上心,这让余父、余母两人很满意。
他们夫妇原本就不想自己闺女嫁给下面的生产大队的,要不是看在张文民是职工,又长的一表人才,为人也努力上进,自己闺女也喜欢,他们还真不一定能点头答应这门亲事。
此刻,见张家如此细心周到,余父、余母心中的最后一点顾虑也烟消云散了。
“礼金只是我们说说的而已,看看你们家对我家闺女重不重视的。
陪嫁的的话,我们家会准备准备一个暖壶、脸盆、搓衣板、一套床上用品、柜子一个、梳妆台、尿桶。。。。。。。。”余母一边细数着陪嫁的物品,一边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显然对自家的准备颇为自豪。
红包装着的礼金,也被余母推回了周桂花面前。
周桂花一听余家的陪嫁,这至少也要大几十块钱,看意思也不要礼金什么的,周桂花拉着余母的手,感激地说:“哎呀,你们真是太客气了,准备得这么周全,我们真是感激不尽。文民能娶到你们家闺女,是他的福气。我们张家一定会好好待她,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双方家长在和谐融洽的气氛中继续交谈着,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仿佛已经看到了两个年轻人幸福美满的未来。
这场关于礼金与陪嫁的讨论,不仅没有成为两家之间的负担,反而加深了彼此的了解和信任,为即将到来的婚礼增添了几分温馨与期待。
“亲家公,那他们小两口的婚事定在哪天呢?”商谈的差不多了之后,张二成满怀期待地望着余父,眼中闪烁着对儿子婚姻大事的热切盼望。
以前他最担心小闺女的,因为小闺女是老来女,他们年纪又都大了,就怕哪一日眼睛一闭就起不来的,到时候小闺女还小,没人照顾,不能够送她出嫁的。
现在知道小闺女读书厉害着,上个高中没问题的,上了高中,再通过文民夫妇帮衬着,少说也能够在县上工厂混个职工的,以后他和老伴儿就算是闭了眼,也能安心了。
如今小儿子婚事在即,更是让他心头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余父微微一笑,抿了口茶,缓缓说道:“我们老两口也琢磨过这事儿,想着不如就定在明年的一月八号,那天正好是腊八,日子也好,宜嫁娶,也图个吉利。”
张二成一听,连忙点头赞同,脸上乐开了花:“好,好,就下个月八号,真是个好日子!还有十几天的功夫,时间也来得及,回头回去和家里人商量准备,一定要风风光光地把事儿给办了。”
“亲家母,今日时间还早,那就现在就去市里百货商场,把他们小两口结婚的东西给买了?”谈好了嫁娶的事情,定好结婚的日子,周桂花笑着问道。
“那就这么办了。”余母也没有意见。
今日不到十点的时间,坐车去市区差不多一个小时,再逛一逛百货商场,选购婚礼所需,时间倒也充裕。
“明琪,走,去市里百货商场了。”谈好一切后,张秋瑞自然而然的拿走桌上红包的礼金,她招呼明琪一行人,就往县上坐车通往市区的公交车。
“秋瑞你怎么知道余家会提出要礼金,你还提前准备了礼金的红包的?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的?你三哥给你的吗?”周桂花走在后面,挽着小闺女的手,小声在她耳边问道。
“妈!我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个事情?没有给钱给秋瑞准备这些的。”张文民也听到他妈的话,连忙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解释道。
之前余母问到礼金的事情,私下商量是没有这回事的,所以他们家都没有准备,她都没想好怎么回话,礼金红包也没准备的。
“妈!我也是以防万一,就准备了这个红包,里面根本就没钱的,是我折了几张纸进去的,那时候,我都怕对方会拆开看的,吓死我了。”张秋瑞故作心有余悸道。
“你这丫头真大胆,要是他们真拆出来看了,我们家面子往哪里搁了。”周桂花一听,也后怕不已,忍不住狠狠一点自己小闺女眉心。
“妈,我这不是想着我三哥和三嫂感情好,之前私下没有说过礼金的事情,今日突然提起来,他们肯定是试探咱家的心意的和态度的。”张秋瑞自然不会说,红包里面是真钱,一切有她兜底的。
“还真是这个理!还是我闺女聪明,临危不乱,随我。”周桂花一听,顿时眉开眼笑,拍了拍张秋瑞的手背。
“三哥,你今日陪在你岳父岳母身边,爸妈身边有我照顾,你放心就是了。
今日他们有什么要求,咱都暂时都应下来,钱带够了没有?”张秋瑞吩咐道。
“都带上了。”张文民拍了拍自己的口袋。
“不够妈这儿还有一些的。”周桂花虽然省,但是对于儿子的婚礼,她可是毫不吝啬,早就悄悄带了些钱上来的,用于应急资金,以防不时之需。
“那就好,今日务必让三嫂和你岳父岳母感受到我们的诚意和重视。”张秋瑞嘱咐道。
张文民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感激妹妹的细心与周到。
他知道,这场婚礼不仅仅是他和新娘两个人的事,更是两个家庭之间的联结与融合,每一个细节都不能马虎。
他们很快就来到了通往市区的公交停车点。
这个年代的公交车还是老式的白皮车,车身斑驳,透出一股岁月的沧桑感。
一股夹杂着汽油味和人群气息的风便扑面而来,各种各样的味道都有的。
甚至不少乘客带着鸡鸭上车,背着装满农产品的竹篓或布袋,让整个车厢更显拥挤而生动。鸡鸭偶尔发出几声清脆的鸣叫,与乘客们或高或低的交谈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充满生活气息的画面。
他们来的比较晚,座位全部坐满了,只能够抓着头顶上的吊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