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听到林勇在身边叨叨的声音。
距离不远,林烟夜里想下岛回家。
船靠岸的时候,只有一辆宾利车在等她,副驾驶位有一盒巧克力,林烟刚收工,肚子饿就拆开来吃。
闵行洲没着急开车,静静看着她。
闵行洲谈合作,乙方送的,说是给林小姐尝尝味道。
礼物不重,贵在心意。
贵胄的什么珍贵东西没见过,有价值的,有心意的,他们才喜欢。
他看完合同,很有前途的一家民企,价格打得也亲民,多会做人。
闵行洲启动车,带她去酒店吃饭,她总是喜欢吃海鲜,她吃东西很少说话,总是安安静静的吃自己的。
偶尔才来一句。
“七哥,你尝尝这个鲜鲍片,刀工不错。”
“七哥,我要喝汽水。”
“七哥…”
晚上,他带她逛东大街,袁左开车慢悠悠跟在后面。
街道很长,行人也多,在无数陌生人猜测财阀和她的身份下,两个人依旧不慌不乱。
并排着走,闵行洲弯臂里不止有西服,还有一捧粉玫瑰。
刚刚,路边买花的老板一见闵行洲,“今天刚到的桃红雪山,先生要一束给女朋友吗。”
粉色很衬她,就买了。
闵行洲没送她回林家,直到她想回去喂鹅的时候。
“你爷爷在柏林,准备手术。”
林烟脸上的笑容收了收,“怎么不跟我说。”
闵行洲把花递给阿斌,弯下腰抱林烟进车,“你失踪那晚,他昏迷。”
身体本就吃药挨着,能禁得住?
“你是不是又要跑去。”
林烟沉默,揪着毛线衣。
他给她系安全带,“会有人每日给你汇报,好好做你的事。”
林烟还听到他说,那边有医生,有护理师,有林勇,有闵家的人照顾。
老爷子目前还在做各种检查,开颅不是小事,年岁还大了。
看她难过的小表情,闵行洲牵住她的手,“拍完节目,会带你去。”
不记得多少个夜晚了,她总要出岛吃饭,会缠住他,会在他身旁和林勇聊天。
聊什么?
无非关乎检查顺利不顺利,手术怎么样。
昼夜和黎明即起,闵行洲和林烟又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