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脑子根本没空去盘这些,贺禹洲帮她擦眼泪,她赌气拿过纸巾自己擦,边擦边说:说什么除了自己生日骗过我,以后永远不再骗我,也都是说说罢了。
贺禹洲发现了她的好记性在偶尔翻旧账的时候用得特别溜。
他再次抱紧她:那我保证,这次真的真的就是最后一次。
邹檬突然把细枝末节的不寻常都想明白来,小声问:所以你坚持要带套也是因为这个,是吗?
他点头:虽然这个药剂量不大,但毕竟是精神类药物,医生也建议如果备孕的话不要服用。
下次你去看医生的时候,我要陪你一起去。邹檬想了想,不管是你线上和美国医生视频,还是在国内看医生,我要和你一起。
好。贺禹洲搂紧她,不要生气了,檬檬。都会好的。
只要她在身边,都会好的。
没多久贺禹洲约了美国医生线上会诊,医生也说他最近的状况似乎好了不少。邹檬不放心,和美国医生交流没问题,但是涉及太多英文的医学专业名词她不懂,又约了国内的专家复诊了一次,还好结果比她想象的好。
是不是我说没问题?贺禹洲捏捏邹檬的鼻子,是不是白担心了?
你别曲解医生的意思,只是比之前状况好,不代表什么问题都没有。
贺禹洲搂着她的腰:医生说了,放松心情最重要是不是。
他的手已经开始不规矩,从腰间往上挪。
邹檬拍开他的手:医生说放松心情,没让你手乱动。
医生也说和谐的性生活能有效助眠。
医生什么时候说了?邹檬觉得他又开始找借口。
医生和我说的。
邹檬还没来得及反驳,就被他抱去了卧室。
从那时候起,助眠这个词就变成了他们之间的小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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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一个夏天过去了,邹檬租的房子基本上没住几次,偶尔住一次,半夜还要被贺禹洲以吃宵夜或睡不着的名义拐走。
倒是董欣琪不太好意思了,在知道这房子是贺禹洲买下后租给她们的以后,她就站在了贺禹洲那一方,每次任绛雅吐槽贺禹洲的时候,她稍稍地帮着贺禹洲说两句话。
十月的时候,唐林和任绛雅要举办婚礼。
伴娘自然是邹檬和董欣琪。任绛雅本来认为贺禹洲那样的大少爷是不可能做伴郎的,但是在他知道另一位伴郎是林知言的时候,就不推辞了,他不可能让邹檬和她的相亲对象有多接触的机会。
说好九点试伴娘服的,小琪琪怎么还没来?任绛雅提着婚纱往门口张望。
我再打电话看看,她刚刚不接我电话。邹檬拿出手机,今天凌晨她没有广播啊。
电话那头嘟-嘟-嘟了很久,在邹檬以为要自动挂断的时候,电话接了起来。
喂电话那头董欣琪的声音含含糊糊,一听就是还没睡醒。
还没起呀,是不是忘了邹檬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又响起了董欣琪的声音。
唔啊你
邹檬觉得这声音有点怪怪的,好像是自己不能听的那种,但她又不太确定。
你
嗯邹小檬我一会一会就来
邹檬挂了电话愣神了,任绛雅过来问她:怎么了?她还没起?
不是。邹檬摇摇头:她怪怪的
怎么说?
她是不是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