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慢行走,朝着客栈的方向走去。
街道上都是来来往往的人群,有抱着孩子跪在地上乞讨的人,他们面容憔悴,给旁人一种说不出的憔悴感。有人沿街叫卖,冰糖葫芦,灯笼,猪肉……,有人行色匆匆,奔跑在街道上,撞了旁人回过头来说着声声抱歉。他们神态各异,每一个人都在努力的编造着自己的故事。
白墨坐在马车上看前方的杨夕摆弄着刚买的新衣服,连连称赞道:“这手工不错,以后可以经常来。”
南南打开糕点,拿起桂花糕放入嘴中,自豪的说道:“那当然,你也不看看是用谁的眼光挑选的。”
香里惜看着四周的人,突然之间对白墨说道:“白墨,你好似不太喜欢说话,是有什么心事吗?”
白墨愣了一下,立马摆着手解释道:“怎么会?像我这样的人,能有什么心事?”
香里惜没有接白墨的话,她知道现在所有人都有自己的心事。
妖兽,修行,黄金船。还有明天要修行的御火术,咋不会扰乱人的心境呢?
只不过大家都习惯了隐藏,以为所有人都不会在意,都不会关心,认为自己的事与他人无关。所以他们将自己的心和自己的感受封存在人脸之下。伪装成匆匆忙忙的样子,去迎接下一秒的生活。
他们不知道的是,一个人的悲伤也是社会的悲伤,一个人的不幸也是社会的不幸。
白墨继续看着前方,在那里有各种形形色色的人,他们都在为自己的下一秒而努力。
马车行至一家客栈门口,白墨抬头看清楚了客栈的招牌,招牌上歪歪斜斜的写着五个字“韩八百客栈”。
白墨叹出一口气,果然自己变了。倘若是之前的自己可能在昨天晚上就知道自己居住的客栈叫“韩八百客栈”,而不会是现在才知道。
自己变了,变的不太在意四周的事物。
车夫停下马车,白墨和杨夕三人下了马车,四人搬运着东西走进客栈。
待他们走进客栈看见各个房间门口堆满了杂物。
杨夕他们感到很疑惑。当他们看见自己的房间门口堆满自己的东西的时,心中顿时充满怒气。
香里惜怒吼道:“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店员看见杨夕四人,一脸不屑的将三十文钱散在地上,自豪的说道:“抱歉了,四位顾客,有人出了比你们高的价钱,用来租借你们的房间。所以请你们去其他客栈吧!”
杨夕愤怒道:“你们怎么能这样?我们先来的,凭什么要我们退让?”
店员冷笑:“哼,你们真好笑,我们是开客栈的,不是做慈善的。有人出比你们高的钱财,我们自然要将房间给他们啊!而且你们四间房间只给了二十六文,现在我们多退给了你们四文,你们应该感到庆幸。”
杨夕看向其他房间门口,那些房间门口也有很多的东西,很显然被赶走的人不只是杨夕他们,还有很多人和他们一样。
店员懒得和杨夕他们废话,敲响了铜锣高声喊道:“现在要居住客栈的人很多,房间远远不够,经过我们的多次商量,最终决定以拍卖的方式,租借房间,每间房间三十文一周起,价高者得。”
众多租客熙熙攘攘,众多租客骂骂咧咧。但他们没有办法,只能灰溜溜的带上自己的东西朝客栈门口走去。
三十文,普通强壮青年一个月的工资,除非那些租客不想活了,否则不可能会住的。
白墨四人走出客栈,看着熙熙攘攘的众人,他们都在埋怨这家客栈,却也始终认为是自己不够有钱,才没有地方可以去的。
南南说道:“那边看起来不错,我们去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