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哥。。?”痞子走到一半突然停住了脚步。
“是你们两个?你们这是在干嘛呢?”冷冷的声音从那人的嘴里蹦出来。
“这不,我妞儿托我吓唬吓唬她,没啥事,您回吧。”带刀的痞子把刀收了起来,语气听起来很客气。
“两男人欺负人一女学生,你们tm的还有脸在外面混?赶紧滚蛋!”痞子头突然发威。
“是是。。我们走了哈盾哥。。”那俩人朝他弯了弯腰,听话地滚走了。
我看着那两个人走了,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行了行了,别哭了,他们走了。”痞子头扔了烟头朝我走来。
“呜呜呜。。。”我也不想哭,可自己也控制不住。。
他蹲了下来帮我把书包捡起来,用手拍了拍我:“你再哭,我可走了啊,他们要是再回头来找你,我可不管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一下从地上站起来,用胳膊擦起眼泪,身体一耸一耸的停不下来。
我跟在他后面迈着钝木的双腿机械地往前走,听他不停地说话,好像是想分散我的注意力,他告诉我他奶奶住在巷子里,所以没事的时候会来看她,他还告诉我他叫王盾。
虽然知道他应该也是混社会的人,但看起来不是很坏,要不他也不会救我。
“哎,我记得你了,你就是那天撞我的人,我认得你的书包。”走到一盏昏暗的路灯下,他突然用手提了提我背在肩上的书包来了一句。
我赶紧侧过身体摇了摇手:“对不起,那天我不是故意的,也是因为有人要打我。。”
“哎,你别哭行不,我就这么一说,又没准备找你算账,你这人胆子怎么这么小。”痞子头看我又要哭了,赶忙哄劝。
6。决裂
穿过了巷子,他指了指街对面的台球室说,那是我开的店,没事儿来玩儿。
“我不会打球。。”我双手按在书包肩带上,看着自己的脚尖。
他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没事儿,我可以教你,包教包会,不早了,你赶紧回家吧。”
“你干什么去了?怎么身上弄得那么脏?”隔着摊铺还没进门,我妈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异样,皱着眉头询问。
“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我躲过她的眼神,跨进店里。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自从我爸去过校长室之后,所有人都知道了我爸根本不是什么公司老板就是个卖水果的,想起自己以前吹过的那些牛,有种想死的冲动,拉过被子狠狠地盖在头上,咬着手指哭了好久。
虽然我不想再去学校,但第二天我还是乖乖地去了,没有受到想象中的冷嘲热讽,但我知道背地里一定有人讨论过我的事,那段时间我变得特别的敏感和多疑,走路再也不敢大张旗鼓地扬着头。
珂珂和以前一样跟我走的很近,却没有再缠着我出去吃东西。
每天放学后我宁愿绕点原路走大路也不敢再从那条巷子走,从大路走不会经过王盾的台球室,所以我们一直没有再见面,说实话我不想跟那种人有什么交集,虽然他救过我,但他始终是个痞子,我很不喜欢他们身上那种油里油气的气息。
2002年寒假前夕
班里要举办一场联欢会,每个组都要出三个节目,珂珂是我们组的组长,她跟我商量着来首两人的合唱,我说不喜欢表演,她对着我做出拜神一样的动作说:“我们组就差一个节目了,其他人我叫不动,你就当帮帮我好不好?”我只好答应。
那时候《流星花园》火遍了校园,我们思来想去选了一首结尾主题曲《你要的爱》作为表演歌曲。
我跟我妈说,学校组织晚会,这个星期会住在同学的宿舍里,她欣然答应,让我好好表现。
我和珂珂每天放学之后都会凑在一起练歌,她说我的声音很好听,我没告诉她我以前可是受过训练的,这对我来说算是小菜一碟。
如果我家和以前一样有钱,我会第一个报名参加节目,因为我有的是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