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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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还记得孔凡和天天一起看的那部电影吗?其实是个很感人的小故事哦:)就让这个故事为本书画上一个句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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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一纸》
齐月把手中的腊梅放在鼻子上闻了闻;皱了皱眉头;这鼻子还是不通气呢。
小翠急急晃晃地跑进来说:“小姐;那个刘公子又来了。”
漫不经心地瞟了她一眼;来就来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看她不着急;小翠又朝她跑近了一点跺了跺着脚道:“他这次可是带着婚书来的!”
“什么!他找到了?”被她这么一说;齐月的眼睛瞪了老大;她万万没有想到那婚书居然还在。。
“刘公子;既然婚书已经带来;那这婚事自然要办;小女前几日不慎患了风寒,今日怕是不能前来相见,要不您先回去;等老夫挑好了日子;再派人去相告,你看可好?”语毕,齐老爷看了一眼站在旁边满脸惊吓的胡令,面露苦笑;如今人家婚书在手;又带了几个人来作证;自己堂堂的县官怎能平白无故地耍无赖呢。
要说这刘家;十五年前那也是户县首屈一指的金主;可偏偏一场大火烧光了全部;幸好这夫人带着三岁的公子回娘家看亲去了;否则刘家上下怕是连一个活口都留不下来了。
待夫人回来看到那凄惨的场景整个人摊在了路边;没多久又带着公子投奔娘家去了;听说她娘家并不富裕;全指着刘家才过的好些;可这一下靠山倒了;不知道富裕日子还能捱上几年。
那日她正在中试着绣庄送来的新衣裳;看着镜子里的人或清如芙蓉或俏如牡丹;那心里正美得冒泡呢;可被父亲大人差人急急召唤要她去厅堂有要事商议,扫了雅兴。
嘟囔着嘴;不情愿地将剩下几件还未上身的衣裳抛在床榻上别扭地跟了过去。
只见齐老爷正坐在雕花的紫檀椅上眉头紧锁;心事重重的样子;她的心里不禁咯噔一声;急忙走上前去。
齐老爷子虽年过半百可保养的极好;面色饱满丰润;身形健朗;一看就知这日子过得有多滋润。
虽身为县官;可一生仅娶了月儿她娘一个;两人恩爱无比;感情甚好。
月儿四岁时;夫人患了恶疾;苦苦熬了两年终究还是撒手而去留下这对父女相依为命。
此后前来齐府说亲的媒婆快跑断了腿;不停地想给他再续个弦自己也好从中捞点好处;可多年过去;见他一直没这个心思便也就做了罢;不再替他张罗。
家业虽大;可终究只有一女;再大的家业日后也只能跟了别人的姓。
“父亲大人;这么急着叫女儿来;是有何事?”从来没有讲过父亲这么严肃的表情;心里惴惴不安地问道。
齐老爷重重地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二十年前;我还只是个小小的巡助;经常替抚县大人去刘家收取税扣;刘家当时财大气粗;可刘老爷为人却十分低调;品性也是格外憨厚;这一来二往的我与他尽成了挚友;某日刘老爷设宴招待四方百姓为他家公子庆生;我也前去祝贺;酒过三巡;我看着一岁的小公子眉眼俊俏;模样机灵;便随口夸赞其日后定是才貌双全之人才;怎知刘老爷哈哈一笑问我可愿与他攀个亲家;当时这个亲对我来说那是绝对的高攀不上;可他却毫不介意;更当着相亲的面与我立了个字据;本就喝了些酒又不想当着众人的面让他难看;也就在那纸上稀里糊涂地签上了名字。”
说到此时;齐老爷面色变得更为凝重;他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成如今这个地步。
着急地摇晃着父亲的肩膀又羞又恼的问道:“为何从没听过您提及过?”这么大的事儿;自己为何从未听说过?
“事事难料;两年之后抚县大人突然猝死;这上头便派我接替了他的位置;这一升官我们与刘家也算是门当户对了;可没过一个星期;刘家半夜起了大火;除了刘夫人和小公子逃过一劫之外;其他人都死了。”抿了一口茶;将这过程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那后来呢?”向来心软的齐月听了这个经过之后;声音低了下去;轻声地问。
“后来;我想收留刘家母子;毕竟我与刘老爷也可称得上是挚友;可刘夫人拒绝了我的好意;执意要带公子回娘家去;我只好拿了些银两给她;差人将她们一路护送过去。”当时他以为那件事从此也就这么过去了;从此也没有人再提;那场大火烧光了一切;那字据应该也早就化为一团灰烬了才对。
“可刚才有位面目清秀穿着稍显寒酸的年轻人自称前来提亲;待我询问之后确定他即是那多年前随母离去的刘公子。”眉眼里装满了愁容,从未遇到如此棘手之事,一时间竟没了注意,难道真要眼睁睁地将月儿嫁给这一贫如洗的后生么。
“爹!”她站在旁边急的直跺脚。怎么突然多出了这么个人来,打乱了自己的梦里芳华。
“好了好了,你到也无需太过焦急,我让他出示那张纸约,可他说并未带在身上,只要没有那张纸,空口无凭。我自当有理由不予理睬。”或许。这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那他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