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恒越一僵,看着她脸上并没有任何生气的迹象,甚至并没有任何在意埋怨。
按理来说他应该高兴才是,高兴曾经的事儿曾经的疏忽书书不放在心中,可刺痛的心脏却告诉他不要在自欺欺人。
“书书,……”
口中只能说出这两个字,剩下的全部咽下,他没有任何资格去问,也做不到去追根究底。
借着烛光把册子上的最后一些东西看完,沈书仪才再次抬起头。
“过些时日,江南那边应该会有大量的铺子空出来,我打算去置一些产业。”
不仅仅给自己置办,也要考虑一下宋灵犀的嫁妆,十一月初宋灵犀就及笄了,婚事也会慢慢提上日程。
江南繁华,很适合在那买地买铺置产。
有些东西庆王庆王妃都会考虑,可作为现在的当家人,沈书仪却不能不闻不问。
公中要出大部分的嫁妆,虽说一家也就这些人,可庆王府摊子大,自然也分了公中和私产的。
宋恒越早就看到了她手里面的册子,思考了一会儿,“这确实是个好机会,你若是放心,我让云电去办。”
江南的情况,云电非常熟悉。
陈管事毕竟只是个管事,熟悉情况却不够熟悉局势,不像云电是宋恒越的亲信,非常了解现在江南的趋势。
沈书仪自然不会推辞,“我会派府里的管事,还有我手底下的一些人跟他一起去。”
“嗯,好。”
“在等几天吧。”
这个时候就出发未免太过着急。
“书书,我想你了。”
沈书仪闻言转头看他一眼,似笑非笑,气氛沉寂半晌。
宋恒越莫名的紧张,甚至只能虚看着沈书仪。
“你先去看看明宣吧,他很想你。”
想是想的,但是很想这个词可能含着一点水分。
“刚才我已经去看过他了。”
那小子都已经睡了还有什么可看的。
可他也不敢反驳,只站了起来往外走。
“我现在在去看一看他醒没醒。”
沈书仪喊来冬至,“前些天你在外祖母那里学的那个方子可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