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仪眼中的忧色和愠色加深,“不管如何,一定要找出罪魁祸首,若是人人都敢动明宣,我们庆王府的威严何在。”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不管明宣是不是被牵连,他被人掳走这件事情是真的。
她要让动了坏心思的人人自危,让谁都不敢对明宣再起小心思。
以后孩子慢慢长大,她也不能时时刻刻都陪在旁边。
这个头绝对不能开,若以后谁都敢来踩一脚,明宣得遇到多少危险?
她的面子和庆王府的面子何存?
宋恒越重重点头,“我知道。”不管是谁他都要让他付出代价。
“那些死士我已经让人送去大理寺了,我也看过,看不出来到底是哪路人。”
云阳侯府人人匆忙,但也井然有序,“表小姐,世子,主子正在大人的院子中,您二位请跟我来。”
这里说的主子是现任云阳侯许含章。
“好,辛苦你了,老管家。”
“表哥现在怎么样了?”
老管家低头叹气,“现在还没醒过来,身上有多处伤口,还有一处伤到了要害。”
沈书仪眉头紧蹙,本就含着冷意的脸更加的愤怒,“该死的贼子。”
许含章看到夫妻二人,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先坐吧,凛然还没醒。”
“这件事儿是凛然牵累的明宣,那孩子没有吓到吧?”
“祖母放心,那孩子胆子大着呢,牵累可万万说不上,我们夫妻二人还要多谢许少卿保护明宣。”
宋恒越脸色真挚,话语掷地有声。
看了一眼张了张嘴没说出话的孙女,许含章倒是笑了。
阿恒最近做事儿确实越来越有责任心了,也通透了不少。
“明宣没吓到就好。”
“祖母,您可问了表哥身边的人?这总不能是无缘无故的吧。”
许含章看了一眼紧闭着房门的卧室,转过头,“我问了惊蛰,这几日凛然确实在办一个大案子,可那些人也不会有这个胆子。”
就算是狗急跳墙也不会做这样找死的事,而且许凛然是大理寺官员,抓他也无用。
许凛然本身就最勤勉的,若是消失了肯定会引起注意的。
如果想要贿赂他,那就更不必要把人抓起来了。
沈书仪撑着头想了好一会儿,看向宋恒越,“世子,你去查查金国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这几日金国太子正在京都,自家又出了这种事,她不得不联想在一起。
宋恒越安抚一笑,“我早早的就让人去了,你放心吧,他那边太子也在盯着,若是有事儿,我们会知道的。”
这一点觉悟他还是有的。
许含章看着在这一方面分外有默契的夫妻二人,开口补充。
“这其中未必有关系,但也不能不查,这两年金国跟我们大夏的关系紧张又带着一点平衡,金国太子此次出行本就奇怪,目的不明,是得注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