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年的那支发簪是自己亲手刻的,手上不知道受了多少伤,送给他之后却再也不见天日。
如今再来说什么喜欢那一支?
真是天大的笑话。
“这支就不错,工艺成熟。”
看着她不悦的模样,宋恒越又补了一句。
“这支我也喜欢的。”
他应该知足的。
只是想想曾经的用心和如今的漫不经心,一对比他心中总是酸涩不已。
等到夜色暗浓,宋恒越还是没有等到那以往年年都有的长生面。
看着已经进入梦乡的沈书仪。
他只得轻轻的搂过她的身子,心中叹气。
“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
十二月,飞雪漫天。
沈书仪跟哥哥等在京城门口。
沈观棋看着穿的厚实的妹妹,开口劝道。
“去马车上坐着吧,父亲可能还要一会儿,别把你冻坏了。”
沈书仪摇头。
“哥哥放心,我穿得厚的呢,我就在这儿一起等着吧,我想第一时间见到父亲。”
见劝不动她,沈观棋只得站在风口,替她挡挡风。
兄妹俩慢慢的寒暄着,马蹄声从城门内传来,宋恒越利落翻身下马。
“兄长。”
跟沈观棋打了个招呼,就看向沈书仪,伸手摸了摸她的双手发现是温热的才点头。
沈观棋见他这一番举动,才满意的收回目光。
“世子。”
又等了一刻钟左右,见四五十马匹从远处奔来,震震马蹄声踏碎飞雪。
沈书仪看着最前方那个威武的身影。
难得的活泼起来。
“爹,我们在这。”
淮阴侯远远的就听见了女儿的声音,在马匹快要冲到那之前就停下了。
慢慢的驾马上前,怕吓到自己的乖女儿。
沈观棋上前牵马,宋恒越扶着他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