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快开门!”听得门外娇脆的呼声,不是赵灵儿又是哪个?
铁头微微皱了皱眉头。心里埋怨道:“刚才想什么不好。偏偏要想到师姐!嫂子照顾了大哥一夜。好不容易才睡下。这下肯定会被她吵醒了!”
心里虽然有些抱怨。脚步却不敢停留。现在地师姐可不能得罪。
铁头打开院门。见赵灵儿抱着一团雪白地东西。一脸焦急地样子。忙陪笑道:“师姐。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师叔和婶婶了?”赵灵儿闪了进来。也不回答铁头。大嗓门嚷道:“师叔。婶婶。雪儿昨晚闹腾了一晚。给它什么都不吃。我抱过来给……”
“哎呀。我地姑奶奶。”铁头急了。赶紧拽住赵灵儿。做了个噤声地手势。见赵灵儿不囔囔了。才松手小声道:“大哥和嫂子还在休息了!“啊?还没有起来啊!”赵灵儿一愣。奇道:“婶子没事贪睡早床。这我知道。怎么师叔也赖床啊。师父不是说我们这个门派地人不得贪睡吗?”
“我怎么知道。师门规矩。不都是你教我地吗!”铁头摊了摊手。
赵灵儿见铁头那故意揶揄的样子,忍不住骂道:“臭小子,是不是不想跟我学功夫了。竟敢挑起师姐的毛病来了!”
“我哪敢啊!”铁头装出一脸委屈的样子。眼睛却往赵灵儿的怀里望去,看着那一身雪白。像只大猫样的虎崽,好奇地问道:“师姐,这虎崽就是你说的雪儿?”
“是啊!”赵灵儿低头望着雪儿,抚了抚它地毛发,脸上尽是柔情。
铁头以为自己眼花,赶紧揉了揉眼,偷眼再瞧,确认自己没有弄错之后,嘴不由得张得大大的,心里暗想:“原来,师姐也有像嫂子一样的温柔模样!”
“喂,看什么了?你那一脸诡异!”
耳边突然响起一声炸雷,铁头对赵灵儿的幻想和刚刚升起的那么一点点好感马上烟消云散了去,抬头一看,对上了赵灵儿一脸的怒色。
“怎么了?”见赵灵儿脸色不善,铁头还真是有点像丈二的和尚,搞不清自己又在什么时候得罪了面前的这位大小姐。
“你呆呆的,看着我……”赵灵儿跺了一下脚,脸上突然现出两片红晕,说话的声音却越来越低。
铁头先是一怔,瞧着她脸红,再想了想刚才自己看她摸虎崽地有些走神的样子和视线可能的落角,随即明白了过来,吓了一跳,赶紧结巴地解释道:“师姐,我……我可没有……我不是故意……”
虽然赵灵儿对铁头是无忌惮地盯着自己看,有些不悦,但她也不是那种古板地大家闺秀,更何况,把铁头吓得这般语无伦次,心里也就原谅了他的无礼,但脸上依然装着一副生气的样子,冷哼道:“哼,念你是初次,师姐这次就饶了你!”“谢谢师姐宽宏大量!谢谢师姐!”铁头听赵灵儿说饶了自己,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他可不想因为赵灵儿误会自己看了她的胸脯,要他负责,那就完了!
“不过”已经走到院子中央的赵灵儿突然一个转身,托长音道:“死罪能免,活罪难逃,你不想我把师叔和婶子吵醒,你就得想办法让雪儿吃东西!”
“啊?!”铁头惊叹一声,虽然这个要求出乎他的意料,但似乎也不是个很好地差事,于是露出一脸为难的样子,向赵灵儿道:“师姐,你都不知道让雪儿吃什么,我哪知道啊,要是饿坏了它,我可担责任不起啊!”
“少嗦!”赵灵儿瞪了铁头一眼,想起婶子做的东西向来好吃,说不定雪儿也会爱,于是问道:“昨晚婶子弄了什么好吃的,还有没有?”
“呃,好像还有点鸡肉汤在缸里,师姐还没有吃早饭吗,我这就去做……”
铁头话还没有说完。赵灵儿已经转身往厨房奔去了,等铁头追进厨房的时候,赵灵儿已经找出鸡汤。拿了碗出来,就准备给雪儿倒。
“师姐!”铁头还真是大了头,那鸡汤可是福陈瑶昨晚上特意给项靖宁留补身子的,赵灵儿要喝点,铁头还不好说什么,见她竟然是给虎崽,心里就有些痛。跑过去,抢了赵灵儿手中的鸡汤碗,埋怨道:“这可是鸡汤,你舍得喂这小畜生,我还舍不得了!”
那白虎原本在赵灵儿怀里温顺地呆着,见就要到嘴的美食竟然被铁头抢走,竟然一个虎扑窜到铁头的肩上,伸出前爪就要勾搭他手中地碗。
“哈哈……”看到铁头被雪儿吓了一跳,赵灵儿拍手笑道:“想不到我地雪儿还有这等雄姿,果然没有被我看错!”随即从还在发愣的铁头手里抢过那碗鸡汤。递到雪儿地嘴边,一边瞪铁头,一边逗着雪儿道:“雪儿乖。到姐姐这里来喝鸡汤啦,如果鸡汤对你的胃口,姐姐等下给你熬上一大锅,我们气死那个小气的臭小子!”
那虎崽仿佛听懂了赵灵儿的话一般,乖乖地从铁头的肩上跳了下来,跟着赵灵儿去喝鸡汤去了。
雪儿本来就是出生不久并不会吃那些肉食的幼仔。饿了近一天的它闻了闻碗里地鸡汤,也就舔食了起来。
“真是太好了,只要你吃,我就放心了!”刚刚还很紧张的赵灵儿见虎崽终于开始喝鸡汤,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回身对铁头道:“你再去给雪儿多熬点鸡汤来!”
“哼,要弄,你自己去弄,我要准备早餐。免得大哥和嫂子起来了饿肚子。”铁头翻了一下白眼。端着只剩一点鸡肉的罐子赶紧闪到了一边。
福陈瑶确实是饿醒的。
纠缠了一夜的两人到天泛白的时候才老实睡去,但没过多久。睡眼朦胧的福陈瑶就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她慵懒地往项靖宁那边拱了拱身子,那咕噜声却更大了,这才意识到,原来是肚子饿得叫的声音。
一晚上的争斗,虽然互有攻守,但一般地时候还是项靖宁在冲锋陷阵,福陈瑶红着脸想,他应该饿得更厉害吧?于是赶紧起身,想趁他还没有醒过来的时候,就去准备好吃食。谁知,自己这打副攻的人,竟然也是腰酸腿软,浑身无力,像害了一场病,一个站立不稳,又跌坐在床上。
项靖宁被她弄出来地动静惊醒,抬起头,关切道:“你怎么了,没事吧?”
福陈瑶大窘,总不能说这是战斗后遗症吧,只好尴尬地笑道:“可能是饿了,有些腿软。”
项靖宁爬了起来,双手抱住她胸前的饱满,又在她滑腻的脖颈上偷了一口香,然后在她耳边轻笑道:“你昨晚累了,多躺一会儿吧,这样出门,会把铁头吓坏的,还是我给你去弄些吃食来吧。”
“都是你坏!”福陈瑶见被项靖宁看破,耳根一热,干脆做强势状,翻了一个白眼,嗔道:“我睡到日上三竿还赖着不起床就已经算是懒婆娘了,还叫你送东西到房里来吃,你是想在铁头面前损毁我的形象啊?”
“我哪敢啊,”项靖宁又蹭了蹭那娇嫩的脸蛋,顽笑道:“我就跟铁头说,你累了,这会儿要多休息休息,我疼我自己地夫人,还要给他说什么理由!”
“拉倒吧,你!”福陈瑶心里甜甜的,回身在项靖宁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嘻嘻笑道:“有你这样解释的吗,睡了一晚竟然累了!难道你还要跟他解释说,昨晚跟你床上打架打累了?真是个木鱼脑袋!”
项靖宁一愣,摸了摸被福陈瑶刮过的鼻梁,那感触,还真是特别。
福陈瑶趁机站了起来,捡起散在地上桌上的衣裳,往屏风后的临时卫生间走去。一阵水响之后,福陈瑶穿戴得整整齐齐走了出来,皱着眉对项靖宁道:“我去厨房给你烧点热水,这大冷的天,水太凉了!等过了年,我就去请个师傅到这房里盘个小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