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就像没听到一样,依旧目光呆滞地定在一个地方看。
“母妃,母妃……”直到西陵殇抱过她的肩膀,摇晃了她几下,她失神的眸子才有了一点反应。
“孩儿……殇儿……”妇人转过头来,看着他,蠕动着干涸地嘴唇,傻呵呵地笑。
吴昕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切,她早就知道西陵殇的母妃是疯傻的,但今日见到,却还是忍不住觉得震撼。
西陵殇抓住妇人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对,母妃,孩儿是殇儿,孩儿今日带一个人来见你!”
说完,便朝吴昕招了招手:“来,无心,过来!”
吴昕咬了咬下唇,便拾步走了过去,这时,妇人也慢慢转过头来,看向她。骤然,妇人脸色大变,她噌地一下从躺椅上跃起,朝吴昕扑了过来。
一边扑,一边大叫着:“贱人,贱人,你是个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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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108米:我不要她
吴昕咬了咬下唇,便拾步走了过去,这时,妇人也慢慢转过头来,看向她,骤然,妇人脸色大变,噌地一下从躺椅上跃起,朝吴昕扑了过来。
一边扑,一边大叫着:“贱人,贱人,你是个贱人……”
西陵殇一惊,等反应过来拉住她的时候,吴昕的脸上早已出现两道深深的血痕。懒
“母妃,母妃,她是你的儿媳妇!”西陵殇拦腰抱着她,不让她再上前伤害吴昕。
妇人声嘶力竭地摇头,紧紧盯着吴昕的眸子里似乎能喷出火来,“不,不是;她是贱。人,她是个该死的贱人!”
西陵殇蹙眉,只得无奈地对着吴昕使了使眼色。
眼波相接,吴昕心领神会,她抬手捂着疼得火辣辣的脸走了出去,侯在了院子的外面。
她知道,这个妇人肯定是将她当成了陈落衣,她实在难以想象,陈落衣一家曾经对西陵殇和他的母妃做过了怎样滔天的伤害,将两人逼到如此恨的地步,特别是这个妇人。
她低叹,不禁有些痛心起来,为西陵殇,也为西陵殇的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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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苑的里面
西陵殇抱着妇人坐在躺椅上,看着怀里的妇人不停地抽搐着,他的心里痛作一团。虫
虽然他知道他的母妃恨西隅、恨那些曾经带给她伤害的人,但毕竟那时陈落衣还小,他没想到的是,时间已经过去几年,已经疯傻的母妃竟然还认识陈落衣的模样。
早知道,会这样刺激到她,他就不带吴昕来了。
许久,许久,妇人才慢慢平息了下来,她双眼无神地看着西陵殇,骤然,眸光一敛,她一把抓起他的手:“殇儿,我不要她,我不要她做殇儿的媳妇,我不要……”
西陵殇眸色一痛,缓缓抬起手,轻拍着妇人的背,低声哄到:“好,不要,母妃说不要,就不要……”
“真的?”妇人在他怀里抬起那张写满沧桑的脸。
“嗯”西陵殇点头,低叹一声,又将她抱进怀里。
妇人挣脱他的怀抱,看着他,咧着嘴,傻傻地笑:“那,我们拉钩钩!”
“嗯,拉钩钩!”西陵殇勾唇,透着无奈,将指头伸了出来。
“金钩钩、银钩钩、谁若骗人是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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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陵殇出来的时候,吴昕正看着院子门前一面被风吹得哗哗直响的布幡,失着神。
直到他的手轻抚上她脸上的抓痕时,她才吃痛得回过神来。
“很痛吧?”西陵殇凝眸看着她,漆黑如墨的眸子里深邃一片。
吴昕勾唇,摇了摇头,“不痛。”
她怎么有资格说痛呢?
虽然她不是陈落衣,但毕竟现在是顶着她的身体,说不出来心中的感觉,只知道,在她的心底深处,是有一些替陈落衣内疚的心里。
“我们回府吧,回去后本王替你擦点药!”西陵殇朝她伸出手来,如同那次在木屋的屋顶上一样,温情脉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