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老登。”
楚行邪魅一笑,斜眼看着青袍老者:
“你也不想你在巡仙司的老情人被人抽骨伐髓吧?”
“你是说的老夫那位干妹妹吗?哈哈哈…”
青袍老者闻言面色一怔,随即好像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一般低声笑了起来,犹如风箱鼓动般的笑声回荡在夜空中格外渗人。
楚行愕然,这老登居然这么时髦?“干妹妹”都来了。
他一脸鄙夷地看向青袍老者,道:“甭管是老情人还是干妹妹,你个老登不会爽完了就弃之不顾吧?”
“哼!”
青袍老者冷笑一声,旋即手腕翻转从宽大袖袍中打出一道散发着血光的乌黑锁链状的法器,朝楚行袭去,道:
“那女人随你们便,你以为老夫不知道你这小儿想拖延时间?”
楚行见此眉心一跳,想也不想全力施展风影术转头便逃,在乌黑锁链触及他衣角的最后一瞬,顺利地逃入了覆地龟甲阵。
乌黑锁链砸在龟甲上发出“?噼里嘭啷”的巨响。
楚行喘着粗气,擦去额头的细汗,旋即双手插腰站在一面龟甲后,对着青袍老者啐了口唾沫,怒骂道:
“我呸!你个老登不讲武德,偷袭我一个二十岁的小同志。”
“你们两个黄口小儿不会认为单凭几块龟甲就能挡住一个元婴修士吧?”
青袍老者不疾不徐地飞到覆地龟甲阵前,目光灼灼地看着二人,哈哈大笑道:
“哈哈,老夫听说你们仙门弟子个个身家不菲,这份送上门的横财老夫就笑纳了!”
楚行撇撇嘴,一脸不屑地斜睨着青袍老者:
“老登,你先能进来再说吧,别在你那萎缩的大脑里幻想着不切实际的美梦,别人长脑子是为了显高,你倒好,连高都没显出来!”
青袍老者闻言呼吸急促,脸部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两下,嘴角勾起一个冷厉的笑容:
“呵呵,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儿,老夫看你待会骂不骂得出来!”
言罢,青袍老者朝乌黑锁链喷出一口精血。
下一瞬,乌黑锁链迎风暴涨,这时楚行才看清乌黑锁链的模样,一把链刃,链身布满泛着乌光的细密黑鳞,两端各连着一柄寒气森森短刃。
“疾!”
随着青袍老者一声清喝,链刃乌光大盛,周身血气越发浓郁,链端两柄短刃狠狠刺在龟甲上。
龟甲上瞬间出现一条条手指大小的裂痕,伴随着黄光闪烁,裂痕又缓慢地被阵内灵力修复。
“哟,老登,你咋不笑了,是天生不爱笑吗?”
“你瞅你那五官各长各的,谁也不服谁,还学人穿青袍,配上你那身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矮冬瓜转世呢?”
楚行见龟甲重新变得完好如初,心中大定,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
青袍老者胸膛剧烈起伏着,目光锐利,他伸出颤抖地手指直直地指着楚行,不禁怒极反笑:
“好好好,小杂种,老夫今日倒要看看,这个破龟壳能挡老夫多久?”
说罢,青袍老者驱动链刃不断地击打龟甲,同时手中打出一道道黑光朝龟甲袭去。
龟甲上霎时间裂痕遍布,然而很快又被阵内灵力修复。
阵内的楚行和王三元二人见此,顿时哈哈大笑。
二人秉着“打架可以输但是嘴一定要臭”的原则,开始不停地对青袍老者口吐芬芳。
楚行用阴阳怪气的语气对他进行着人身攻击,王三元则带着诚挚的情感予以他祖宗十八代最亲切的问候。
两人各司其职,互不干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