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惊慌,有些惶恐,我几乎是从床上跳起来,“我。。我不知道是你。。我还以为是海公公!”情急之下,称位措辞我都忘了,本来嘛,古人说起话来就超麻烦,这种时候你让我怎么个循规蹈矩法?!资本家都找上门了,为了钱途,偶们要冲冲冲!
辉帝看着乱了阵脚的我,嘴角竟挂着一丝笑。
“没关系,还乏吗?接着睡吧,若肚子饿就唤海公公给你传膳。朕已经传令下去,你留在宫中的这段时间,就由海公公伺候着。”辉帝静坐在床头,看上去慵懒而高贵。
“谢谢。。谢谢陛下关心。”我盘腿坐在床上,有些不好意思看看他。虽然自己现在外表并不逊色于他,但气质上实在差太多了。起码就现在认识的人来说,辉帝,林神官,蓝雪公主,各个外貌出众,一表人才,气质更加高人一等。至于夜瞳。。。对其内在不予评论。
“与我独处的时候,你可以用‘你’‘我’相称,不必过多拘泥于礼节。”
我没吭声,一个有野心的皇帝,想收买一个老百姓的信任?!貌似我没多少利用价值吧?
“为何不说话?还是怕我吗?”辉帝伸手捻起我散落的一缕头发,轻抚过发稍,双眼未从我的脸上移开。
我略微吃惊,不想他会突然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但想想大家都是男人,没什么好怕的。也就原地不动,随便他摸摸头发,看看我的脸蛋儿。以后可以考虑看一分钟收一两银子。。。
“你长得很像我认识的一位故人。”指尖滑过发丝,声音悠扬飘荡在空气中。
“陛下抬举我了,草民怎么比得上您的故人。”我尽量屏住呼吸,我们两个人貌似贴的太近了,我几乎已能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鸟,不太喜欢这种感觉。
“我说过,与我独处时,你可以不用敬语。”他双目锁定我的双眼,带着一丝威严道。
我不想表现的与他过分亲密,伴君如伴虎,外一哪天我说了令他不爽的话,他就用以下犯上为名要砍我脑袋,怎么办!况且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会儿给我甜头,指不定一会儿要怎么算计我呢!
“谢谢陛下抬举。不过小的只是个游走与市井的百姓,不敢直呼陛下‘你’‘我’。好比穷惯了,吃过于油腻的东西容易拉肚子。还请陛下收回城命。”
他松开我的头发,起身背身对着我,“敢在祭天仪式上不跪天地,敢于在大殿前不跪皇帝,而现在却称自己是游走于市井的百姓。。。吗?”重新面对我时,辉帝的嘴角擒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不知从哪儿来的自信,我知道他不会因为这些而生气,毫无理由的,我也笑了起来,“是啊,我只是个平凡的,贪财的百姓。。。而已!”故意加重“而已”二字,对他眨了眨眼,觉得辉帝接下来的反应肯定会非常有趣。
他愣了几秒,接着哈哈大笑,“好一个贪财的百姓!你问你,你可读过书?”
“可以算读过,也可以算没读过。”我想了想答道。
“那我便当你读过书,能作出那样的诗句的人,肯定读过书!”他慢慢走近我,双眸闪着星星点点亮光。
“那样的诗句?!我何时作过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
“不记得了?昨夜你喝多了花醉,一直半躺于坐席上。我走下殿与众神官共举杯时,你轻声吟了首白话文的诗歌。”辉帝对我微微一笑,月光洒在他的雪白的肌肤上,如同水银般耀眼。“生命中,不断有人离开或进入,于是,看见的,看不见了,记住的,遗忘了;生命中,不断有得到和失落,于是,看不见的,看见了,遗忘的,记住了。”
我略微呆滞了几秒,这是我十分喜欢的几米的一首诗,是他参加挚友葬礼时,为其妻子所作。第一次读到时,就特别喜欢,不明原因,只是喜欢。
“那并不是我作的诗,而是另一位诗人写的,是他为死去的挚友之妻而作,一首悲伤的诗。”我微微垂首,身在异乡,我仍孤单一人。
辉帝没有说话,安静的站在我面前,良久。
我收起情绪,重新微笑着抬头看看他,他的脸色有些凝重。“虽然是首悲伤的诗,但是一首好诗,对吗?”
他淡淡点头,“这么说来。。。你识字,对吗?”他也崭露一抹笑容,不过给我的感觉不大好。
…_…|||说来说去你不就想证明我读过书!“识不识字很重要吗?”
“我需要贤才,识字当然更好!”他的眼神中有几分欣赏。
我一怔,“你需要的贤才绝对不是我。”
“但所有在场的神官都认为你是个可塑之才,夜瞳与雪儿也向我大力推荐你。我是个开明的君主,接纳每一个臣子的意见是我的责任。”他的笑容加深。
“可那诗并不是我写的啊!”我立刻起身,皇宫内人际关系复杂,阶级斗争激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