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漆木球……落进了球门。
欢腾的呼声响起时,内侍官敲响了铜锣,“铛——”
“球进,大将军府傅姑娘、忠武将军府沈姑娘胜出!”
“恭喜傅姑娘,沈姑娘了。”内侍官躬身道贺。
傅吟惜与沈清清对视一眼,淡淡说了声“谢谢”。
内侍官直起身子,对着一旁的侍从抬了抬手,道:“二位姑娘,这是此赛彩头,前太子太傅亲制的描金青玉管紫毫笔,请二位姑娘收下。”
红木嵌金云鸟纹笔盒里,一支细长的紫毫笔静静躺着。侍从将笔盒盖上,双手将其递至傅吟惜面前:“二位姑娘,请收好。”
傅吟惜伸手刚接过,身后便传来一道娇俏清脆的女声。
“不过是一支紫毫笔,本公主若想要,自有大把人抢着双手奉上,哪里需要这般拼命赢一场可有可无的马球赛。”
“公主说的是。”
一唱一和,倒是好听。
傅吟惜无所谓地勾了勾唇,拿着笔盒示意沈清清一起离开。只是两个人转身还没走出几步,身后便立刻有人将她们喊住。
“慢着,宝月公主在此,你们竟视而不见,毫无敬意?!”
傅吟惜顿住脚步,转过身看向裴琅月,以及站在她身侧为她“冲锋陷阵”的侍郎之女。
她稍稍欠身,语气平静道:“傅吟惜眼拙,确实没瞧见公主在这儿,还请公主莫怪。”
话音落下,一旁沈清清也依样画葫芦地说了一遍。
完完全全的表面恭敬,内里敷衍,偏偏还抓不到有用的错处。
裴琅月目露嫌色,哼声道:“好歹也是将军之女,为了一支笔费这么大劲,还真是和裴衍之臭味相投啊,也难怪你这么喜欢他。”
傅吟惜的脸色在她提及“裴衍之”三个字时瞬间一变:“公主这话是何意?”
“这都听不懂?”裴琅月眼睛一斜,翻了个白眼,“真当我们不明白裴衍之什么心思啊,这支笔可是当年太傅亲手制成送予当时还是太子的父皇的,你和裴衍之费这么大劲抢它,真以为自己配得上这支笔?”
傅吟惜目光逐渐冰冷,语气低沉道:“配或是不配不是公主一句话能断言的,陛下既然将此物作为马球赛的彩头,自然是诚心想要鼓励夺得魁首的人。难道在公主眼中,陛下设下这些彩头都不是诚心的吗?妄自揣测圣意,公主此言……恐是不妥吧。”
“你——”裴琅月面容一僵,怒火瞬间涌上心头。
一旁的侍郎之女见势不对,赶忙拉住她,小声哄道:“公主,咱们还是不和她一般见识了,皇后娘娘不是说今日尚衣局给公主送来了新衣吗,不如先回宫去看看?”
裴琅月脸色变了又变,最后终是甩了袖子转身离开。
等面前两个人走远,傅吟惜这才转头和沈清清说:“我们也快回去看台吧,我怕裴衍之会提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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