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坦看着她’受宠若惊’,甚至是有点惊恐的表情,缓缓地摇了摇头。
“没有。列车快到了,你去洗个脸……这幅样子丑死了呢。”
对那些关在地下室里的东西,他没关心过是不是有名字,连个编号都不会给予,只需要按生死统一称为’倒霉鬼’和’死人’就行了。
但听见侠客喊她’洛洛’,听见她欢快的应声,忍不住就也想试上一试。不管怎么说,从今往后的时间还很长,只要她不违抗命令、坚持住不坏掉、那么自己也会提供一个优渥舒适的囚笼。
双人间里有自带的迷你洗手间。
洛可可犹豫了一下,还是凑在洗脸池下快速地冲了个头。冷水打湿头发,流过耳朵,顺着鼻尖滴落,让干涸的脸上有了几分短暂的生机。
等她出来后,飞坦也进去洗了一把。他脱掉满是酒味和血迹的T恤,从沙发上拎出件运动衫换上。背后印着个巨大的老虎头,看起来像是某棒球团的应援服。
“你从哪里弄来的?”洛可可一边擦头发,一边奇怪。飞坦除了那把藏着武器的伞,一件行李都没有带,T恤和运动衫肯定都不是他自己的。
“隔壁车厢。”
“……那我们下车的时候要小心一点,别被隔壁撞见了。”
“看到又怎么样?”
对飞坦的强盗逻辑和行为,洛可可虽然无奈,但也没再多说什么。她将半干的头发盘在头顶,从昨天带回来的食物里拣出块面包,开始安静地吃早饭。
飞坦的视线一直没离开过洛可可。
她小口小口的啃着面包,洗干净的皮肤白得有点透明,从发梢滴落的水珠,顺着脖颈悄无声息地滑进衣领下面……一定也淌过了那些自己留下的痕迹。
被盯得有些不自在,洛可可拿着没吃完的面包坐到了对角线最远的地方。
这个举动让飞坦觉得傻到家了。
车厢里的亮度每分每秒都在增加,外面也逐渐传来乘客们起床、收拾的动静。很快就要到达萨黑尔塔了,他并不打算在这里急匆匆的解决。
“到了以后,去哪里?”
疑问式的命令。洛可可觉得他就像自己的暴君上司一样。
“我想先去特别渡航课打听一下。说不定可以得到什么情报。”她又咬了口面包,忽然意识到就自己一个人在吃饭似乎有那么点尴尬,“飞坦,你不吃点东西吗?”
那些东西全是她揣测着飞坦的喜好买的,连一片绿色都没有。
飞坦翻了一圈,却没找到和洛可可一样的面包,“我要你吃的那种。”
“哎?别的不行吗?”
洛可可觉得自己又犯蠢了。怎么会忘记先让飞坦选呢!
就像伊尔迷吃蛋糕……她的心脏收缩了一下,回过神来的时候,飞坦已经从她手里吃掉了剩下的面包。
舌头扫过指尖,只留下些许温润。
捻了捻手指,洛可可重新拿起片甜甜圈,掰成两半递给了飞坦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