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对手是我。”飞坦打断了金,同时闪电般出手,一柄细剑穿过雨帘直指前者的咽喉。
金偏了偏头,毫厘间避开,反掌劈向飞坦的手腕,”喂,我说,你的对手恐怕不是我吧?”
“废话。”电光火石间又挥出两剑击退对方,飞坦在自己留下的残影中眯了眯眼睛。
念能力者之间的战斗,最有趣也最危险的地方就在于更有力量的一方未必一定会赢。经验、反应、更坚定的意志,对胜利更强的渴望,甚至更深的恶意都会影响胜负。
就像洛可可。
她打不过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可就算自己能断掉她一只手,把她逼到连站都站不稳,也依旧无法得到赢了的实感。
眼前的男人很强,却没有她带给他的那种的感觉。
这场战斗,要打完才知道结果。
他不会输!
飞坦瞳孔猛地收缩,念气里暴生出强烈的风压,卷着剑光就向金扑去。
然而后者躲闪的速度更快,虽然衣服上被剑风念压扫出了道道缺口,不过就连非战斗人员的侠客都能看出他还没有使出真正的实力,现在只是在’应付’飞坦。
“废话?”金果然不羁地笑了笑,“呐,既然你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那还打什么?你应该去找揍敌客家的小子或者帕里斯通才对嘛。”
对手这个词可以有很多种解释,金的意思很明白,顺便还不忘往金毛子鼠身上引火。飞坦却没有说话,侠客又旁观了一会儿,叹了口气。
“阿飞,我先去找西索,不能让他真被佣兵打包砍了。这里你看着办?”
“喂,金发的!要走把这只一起带走啊——”
侠客对金似真似假的抱怨挥了挥手,“带不走,带不走。金桑再陪他玩一会儿吧。”
“混蛋,把我这里当成幼稚园了吗?”
金又喊了一声,蜘蛛脑却已经跨进了楼道,没有再回头。
这倒也不是他心大或者无情,而是飞坦现在明显需要一个发泄口。与其让他去祸害其实没什么错只是比较倒霉的佣兵,不如就让他和眼前的’普通猎人’切磋两招,说不定还能从对方身上发现点什么。
“呵,这是在……对谁……说话呢……”
飞坦的语气变得越来越轻,而他的剑就像条有自主意识的蛇,执拗地追着金的身影,想要从上面咬下一块肉来……
雨声、交手声被一扇铁门隔绝,寂静的空气里充斥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一阶一阶走下楼梯,侠客的脚步并不快。十分钟后,那一点和库洛洛打电话时的结已经解开了。
团长对洛可可的兴趣从她被带到流星街的第一天起就开始了,而那种兴趣就像库洛洛自己说过的那样,并不是简单的、一个男人想要一个女人的欲·望。
吸引他的是洛可可身上的秘密,是藏在秘密背后的真相,所以他和她之间发生的,更像是一次试探或一场交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