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雁川将一袋白桃蜜饯放在景非容的枕边,随后出了殿。迈出结界的一刹那,他按着心口跪倒在地,眉头紧皱,吐出一口鲜血。
“帝君?!”
景非泽与景非云立刻上前扶住他,楚雁川张开手心,那圈颜色极淡的图腾已从蓝色变为了刺目的猩红,灼灼发烫。口中吐出的心头血一滴滴落在掌心,被图腾迅速吸收,有隐隐的黑气从中升腾。
楚雁川喘了口气,看向景非泽,哑着嗓子道:“大殿下,还有两个月。”
他们之间无需多言,景非泽低声道:“我明白了。”
作者有话说:咋回事,昨天景非容没哭,评论里倒是都在呜呜呜,丢人丢人噢!
第19章
景非容昏了三日才清醒,楚雁川离开时撤了他的结界,这两天都是景非云和景非烟在照顾他。景非容睁眼时,景非烟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拿着白桃蜜饯往嘴里塞,正盯着他在看。
“醒了?”景非烟擦擦手,去摸他的脸,“身上还疼吗?”
景非容却茫然地看着床边的那袋白桃蜜饯,他记得自己前些日子没有去拿过新的蜜饯,也不知道这袋是从哪来的……或许是记错了也不一定。
“还行。”景非容哑着嗓子说。
“背上的伤还没有完全愈合,元神也还虚着。”景非烟冷笑一声,“五百鞭,父王真是疯了心了。”
景非容懒得开口提天帝,心里郁躁得很。景非云随后进了房,见景非容醒了,便凑过来看了看他的眼睛,道:“行刑时我见你都被打成金瞳了,真怕你下不了诛神台。”
“这几日都是谁在带兵。”景非容耷拉下眼睑,问。
“我。”景非云顿了顿,“还有冥王。”
景非容抬眼,视线在景非云和景非烟那两张极为相似的脸上慢慢扫过——他们兄妹五人,大哥与二姐是龙凤胎,三哥与四姐也是,唯有他一人是独胎。父尊殒身时,三哥与四姐已是一千多岁,景非容从前觉得三哥四姐年轻,对父尊的事或许了解无多,也就从没向他们问起过,但现在再一想,似乎哪里不太对劲。
大哥和二姐在七千多年前离开天界,一个去了仙界,一个去了佛尊座下,应该都是因为父尊的事,可三哥和四姐却没什么反应……
景非容怀着这样的想法,开口道:“我前几日又向父王过问了父尊的事,才引得他大怒。”
“父尊?”景非烟皱眉,“你怎的如此执着,这些年你哪次问完父尊的事之后不挨父王的训,怎么还学不乖?”
景非容却道:“我想问问,你们记得关于父尊的多少事?”
景非云与景非烟同时摇头。
景非云道:“我和非烟出生后由于元神不稳,一百岁后便被送去了东海养灵,期间见过父尊几次。一千多岁时,封魔印大乱,东海也受了波及,我们在那场浩劫后昏了一段时间,再醒来便被告知父尊殒身了。”
景非烟接着说:“自那之后,我们俩一千岁之前的记忆便断断续续的,拼凑不出什么内容来,对父尊的记忆更是寥寥无几。”
“记得父尊的样子吗?或者,你们想父尊吗?”景非容缓缓问道。
景非烟蹙起眉,再摇了摇头,景非云却无反应,似是在思忖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