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妹妹什么也不挑?”卓侧妃问。
江雪君脸色不善:“不必了。”
卓侧妃阴阳怪气:“也是,江妹妹年轻,大概也是瞧不上这些。”
王妃都赏脸买了补品,她哪敢说不好?
江雪君挤出笑来:“只是我不喜欢罢了。”
“罢了,既然不买便先回府吧,”
宣王妃端方的脸上都隐隐有了几分不耐,不想再听她们吵,率先走了出去。
江雪君和卓侧妃只好跟上。
婢女们捧着一堆东西也跟在后面,忽然一个小丫鬟脚下不稳,崴了一下,一个锦盒掉落在地,一幅画滚了出来。
“糊涂东西!毛手毛脚的,这东西也摔得!?”大丫鬟喝斥一声。
婉若帮忙将画捡了起来,这是一幅水墨丹青,意境辽阔,大气恢弘。
宣王妃听到这动静,匆忙返回来,接过婉若手里的画,细细查看。
“这幅画是哪位名家所作?画工如此精湛。”婉若忍不住问。
宣王妃清冷的眼睛里难得有了几分生动的笑意:“是我画的。”
婉若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意想不到。
宣王妃眸光又黯然了几分:“不过是之前的画作了,我已经很久不画了。”
宣王妃将画卷重新卷起来,婉若看到画卷落下的那一角,清隽的簪花小楷写着:陈清函。
果真人如其名,婉若心里忍不住道。
送走了宣王府的车队,素月才总算松了一口气:“奴婢都要吓死了,真怕那个江雪君又来找姑娘麻烦!”
婉若收回了视线:“我看她自己处境也没好到哪儿去,现在大概是没这个胆子来整我的。”
“那倒也是,宣王侧妃听着风光,但到底也只是侧妃,在宣王妃跟前还不是照样得伏小做低,还有那位生下小皇孙的卓侧妃,也够踩她了。”
“宣王府姬妾数十人,多少双眼睛盯着她呢,如今江雪君最着急的应该是生孩子,否则地位不稳,她哪儿腾的出手来对付姑娘?”
婉若有些厌烦的皱眉。
“姑娘,时候不早了,该去祥瑞楼了。”素月突然想起来提醒。
婉若抬头一看天都快黑了,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迟了。
她解下了身上的围裙,辫子都懒得散开了,直接出了门:“你照顾着店里,我去去就回。”
“是。”
婉若到祥瑞楼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她被店小二引着上了三楼,便看到谢羡予已经阴着脸在坐等了。
“你怎么不明年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