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沉默坐了一阵,谁也没有再说话。
&iddot;
她起身走向自己那张床榻,离开温暖的被褥,才突然感到腿间凉飕飕的,想到什么,她立即回头往褥单看去。
不经意看到床单上的血,霍宁珘亦是怔了怔。
陆莳兰还没有过这样尴尬的时刻,裤子后面好多血,将霍宁珘的被褥也弄脏了。
她皱了皱眉,发现自己这两次的癸水都不大准,虽然间隔时间还是颇长,但不像从前那样几乎固定,陆莳兰便有些担心了。这样会给她带来很多麻烦。
这船上可没有月事带,从未照顾过人的霍宁珘,这才意识到,带着个女子出门,的确比往常几个大男人出门麻烦多了。
霍宁珘便提议拿一套崭新的中衣铰了。陆莳兰转过头,便看到当朝首辅,拿着一把剪子,姿势随意地坐在榻边。那双拿惯刀枪与朱笔的手,却是在铰着布条,帮着她一起做月事带。
她心里一时也不知是什么滋味,沉默收回视线。
霍宁珘铰好了几片布条,陆莳兰便用针线简单缝着,她虽然手艺不好,但这个还是会的,只不过,针脚比较粗陋就是了。
霍宁珘往她已做好的两条月事带上大致瞄了两眼,陆莳兰这绣工,啧,的确是不用提了,歪歪扭扭的走线,着实不堪入目。
他知道,看来这辈子想要她为自己做双鞋之类的,是不可能的了。
待两人终于收拾好一切,已经有些晚。
陆莳兰又默默上床歇息。因为月事来了,她知道首辅不可能对她做什么,松了口气,上床很快便睡着。
&iddot;
第二天清早,向来醒得早的陆莳兰却迟迟未醒,霍宁珘已在外面吃完早饭,便去叫她起床。
这一看,却发现陆莳兰的不对劲,蹙眉道:&ldo;怎么了?哪里难受?&rdo;
他抬起她的脸细看,便见其咬着唇,面色苍白,呼吸也似有些困难,又探了探她的前额,烫得厉害,竟发烧了。
陆莳兰被他弄醒,却觉得眩晕得就要失去知觉般,道:&ldo;头晕,冷。&rdo;又低声道:&ldo;我师兄精通医术。&rdo;
虽然不喜她那师兄接近她,但这时霍宁珘倒是半分没有犹疑,立即高声朝外道:&ldo;蔺深,让裴夙隐过来。&rdo;他担心陆莳兰不止是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