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吴x和阿贵在东方公主号游轮赌场输得精光。吴x还想在赌场借高利贷搬本,阿贵想到车祸善后还有不少事情要处理,力劝吴x不要搬本,否则,越陷越深。
吴x心有不甘地跟着阿贵离开了东方公主号游轮。
回到联络站已进寅时,俩人倒头便睡。
一觉醒来,已进中午时分,二人饥肠辘辘。阿贵问道:“曼谷早餐很丰富,有饭、有面、有吐司等等,有中国味的、有泰国传统味的、有曼谷本地味的。你想吃点什么?”
“随便。”吴x对吃不讲究,他讲究的是武斗和女人。
阿贵把吴x带到附近一家炒菜摊子坐下,要了两份padkrapao(中文名叫“打抛猪肉饭”),是泰国着名的早餐。主要食材有鸡肉、猪肉、牛肉或海鲜,用捣碎的辣椒、大蒜和大量的泰国圣罗勒混合的牡蛎和鱼子酱进行油炸,再配上绿豆、竹笋和煎蛋,是一道辣而咸的地道泰式盖浇饭。
一碗padkrapao下肚,俩人来了精神,阿贵笑问吴x,“人妖的味道咋样?”
吴x混世多年,早就是无恶不作的流氓加土匪了,只不过初来乍到,在龙二小姐和保安面前假装绅士罢了。
“听说这人妖不就是男人做了变性手术、吃药变的吗,怎么还能进行性生活呢?”“嗯,是不一样。老子在大陆搞了那么多女人,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有功夫的女人,弄得老子差点爬不起来。”言毕,吴x忽然觉得有点失言,这不是在阿贵面前自暴老底吗。
阿贵听后急忙问道:“军哥在大陆搞了不少女人呀,真厉害。”
吴x忙解释道:“吹牛的,吹牛的。”
“军哥,吃完饭,我们这样安排可好,先到医院去看看阿彪的手术做的怎样了,然后到警署去看看车祸责任认定情况。尽快把殡仪馆的三位兄弟火化了,早点送回他们回老家入土为安。”
吴x听了阿贵的安排,补充道:“我们先到警署去,如果警署有事找我们,我们俩可以分工,这样事情不就办的快一点吗。”其实,吴x是不想到医院去看大胡子,见到就心烦。
阿贵听从了吴x的建议,俩人招了的士就朝警署奔去。
警署经过现场勘查,认定皮卡车负全责,要阿贵签字。阿贵与吴x商量,此事需要报告龙二小姐,因为他们在这次车祸中的损失太大,直接造成三死两伤,而且是重伤。
于是,二人分工,吴x负责向龙二小姐请示车祸事故认定一事;阿贵负责去医院看望大胡子等。
吴x经电话请示,龙二小姐要求他按警署认定签字,事故处理好后尽快回来。小姐在电话里明显不耐烦,讲话语气像是吃了火药似的,吴x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再述阿贵来到医院。
大胡子的手术已经结束。一见阿贵便忍不住流泪哭诉,“阿贵,我就剩一条腿了,以后怎么生活啊。”
“彪哥,不要难过,医生说锯腿是为了保命。少一条腿不要紧,今后安一个假肢不就行了吗。命可不能丢啊。”在阿贵的安慰下,大胡子激动的心情渐渐平息下来。
“我真后悔,不应该叫他们送最后一趟货,不然也不至于……”大胡子很后悔自己当时的决定。
“世上没有后悔药,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
阿贵又询问了另一名脑部受伤的保安治疗情况,在此陪护的一名联络站工作人员告诉他,因脑部受伤严重,至今还处于昏迷状态,现还在重症监护室。
陪大胡子聊的半小时,阿贵起身说要回联络站,因为车祸善后事宜比较多。
阿贵回到联络站时,吴x已等候多时。吴把龙二小姐的意见和自己的感觉一一告诉了阿贵。因为他和阿贵已是好朋友了,不必掖着藏着。
“咚咚咚咚”俩人正在讨论龙二小姐的意见如何落实,忽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阿贵觉得敲门声音有点不对劲,嘱咐吴x拿起家伙,躲藏起来。
阿贵在联络站废旧的仓库里观察门外情况,发现门外有十几个人,除了几个曼谷本地人外,还有几个长相像俄罗斯人。他们个个凶神恶煞、来势汹汹……
阿贵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这些人来干什么的,反正能看出来来者不善。他只好在废旧仓库里躲躲闪闪、磨磨蹭蹭,不敢去开门。
吴x不知不觉凑到阿贵身边问道:“什么情况?”
“我们还是躲一躲吧,这些人来者不善,现只有我们两个,哪是那么多人的对手。”阿贵建议。
吴x觉得也是,好汉不吃眼前亏,“怎么跑呢?”
“跟我来。”说着,阿贵拉着吴x钻进了联络站的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