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凌比平时拖沓了不少,十几秒的路程硬生生拖到了半分钟。递咖啡时她没敢和柳时镜对视,柳时镜刚碰到咖啡,宋凌就火急火燎的松了手。
冰咖啡险些洒出来,幸好柳时镜手快接住,迅速稳住了向桌边倾倒的杯子。
“对不起。”宋凌低低道。
“没关系。”柳时镜仍挂着温婉的笑容,“谢谢你的咖啡。”
这尴尬的氛围使得围观的乔舒瑜忍不住刮了下鼻梁。
宋凌走后,柳时镜搅着咖啡,看向乔舒瑜道:“她昨天是哭过了吗。”
乔舒瑜颔首,啜了口冰美式。
苦涩的味道在口腔内蔓延,虽然提神醒脑,但乔舒瑜是真的喝不习惯。
“她昨天大概跟我和文鹤哭诉了一个多小时,我们怎么劝,她都在重复你的好。”乔舒瑜如实描述昨天的情况。
柳时镜搅咖啡的动作顿住了,她道:“我觉得自己不适合她,所以婉拒了。”
瑜鹤妻妻实际是能猜到原因的。
柳时镜年纪比宋凌大得多,阅历比宋凌更丰富,因而思考的也更多。她会拒绝宋凌,是她们意料之中的事情。如果柳时镜昨天真的答应了宋凌,乔舒瑜和文鹤反而会惊讶。
“我想乔导和文老师应该能明白我的顾虑。”柳时镜道,“希望你们能多劝劝她。”
“我明白。”乔舒瑜搁下喝不习惯的冰美式。
……
她们又商讨了一刻钟才结束,乔舒瑜起身时隐隐觉得肚子不太舒服。
她去找文鹤时,宋凌已经走了。
文鹤阖上剧本,问道:“怎么样?”
乔舒瑜摇了摇头,文鹤替妹妹失落了片刻。
见乔舒瑜一直蹙着眉头,文鹤担忧道:“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乔舒瑜靠着文鹤,揉着小腹道:“胃不太舒服……”
“去医院吧。”文鹤掌心覆上乔舒瑜的腹部,“你先到车上休息。”
乔舒瑜上车后痛的更厉害了,文鹤揽住她,能觉察到乔舒瑜在流冷汗。
她将车载空调的温度升高,让乔舒瑜枕着她的肩膀。
“先回酒店吧。”乔舒瑜难受道,“睡一觉就会好的。”
“从前也有这样胃疼过吗?”文鹤将几个抱枕都拿了下来,垫在乔舒瑜身边,好让她靠得更舒服。
乔舒瑜揪住了文鹤的衣服:“我没多大问题的,你带我回酒店就好了。”
文鹤终于狠下了心,绕到了驾驶位。
拍摄点距离最近的医院要有二十多公里,车程起码要四十分钟。文鹤的助理前几天来过一次,看到文鹤脖颈处的伤提醒过她,附近住着她的私人医生,如果身体不适,必要时可以叫私人医生过来。
定下心来的文鹤拨通了助理的电话,简单概述了情况,告诉了她地点。回到酒店时医生已经等在大厅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