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牙在海底泡了九日,身上的火终于熄灭,山上的火也终于寂灭,整整九日都是血红色,整个天空都染上了这血红,不知缘由的人见了,只说美得惊心动魄。
尾牙一路听着传闻,是死了端木家族的大少爷等人,无一生还,端木家族在山中发现一支玉笛,誓死要找到这玉笛的主人,为端木家雪耻。
尾牙看着一片狼藉的日月山,瘫坐在地。所幸在灰烬里并没有发现九叶的踪迹,那支玉笛也是在山下,应该是遗落,九叶应该逃掉了,尾牙如释重负,可是九叶会去哪里呢。
尾牙想先去看看那支玉笛。
“主子,火灭了,端木家找到了一只玉笛,还有端木榆的碎玉珠。”
“确认当日所有人都死了吗?”
“是的。”
“我见过那支玉笛,待会我画一张图,你拿去制作一支一模一样的,暗中送去北辰宫中。”
北辰宫乃是端木奚的府邸。
“是。”
熙玥宫中可有异常?”
“倒是有一个比较奇怪的人,到熙玥宫非要看一看那玉笛。”
“哦?仔细跟着这个人,抓活的。”
端木翧来到冷泉。
“今天有人到端木榆的熙玥宫中闹事,非要看那支你遗落的玉笛,被砍成两半扔出来了,你说那个人是尾牙吗?”端木翧一边说一边观察九叶的表情。
九叶瞳孔放大,闭口不言。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吗?你的表情已经告诉了我答案,看来以后第一课,我得教教你,如何控制自己的表情。”
“你无耻!”
“他还没死。”
九叶眼神中闪过一丝放松,很不幸又被端木翧看在眼里。
“如果你教我慧空大师的心法,我可以救他。”
“你以为慧空大师的心法是谁都可以学的吗?你以为这套心法为什么叫悲悯众生?”
“那谁可以学?”
“反正你不行。”
端木翧紧盯着九叶
“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九叶冷冷地说。
“我在观察你有没有撒谎。”
九叶不屑。
“看来你没有撒谎,我确实学不了,那我得重新想想我想要的东西再和你交换,那你的悲悯众生练到第几重了?”
“可以杀了你。”九叶狠狠地说道,虽说悲天悯人并非杀人的心法,但也不必向端木翧解释。
“但不会杀了我,对吗?你,杀过人吗?”端木翧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九叶眼底的慌乱一闪而过。
“杀过人的眼神不是像你这样的,你恐怕连只鸡都未曾杀过,所以练悲悯众生的条件是未曾杀过生吗?”
“反正你这辈子是不可能的了。”
“只要你会就行,我可以利用你。”端木翧嘴角略弯。
九叶悄悄观察着端木翧。
“你在看我?我好看吗?还是说你想通过我的表情窥探我的情绪?可看出什么来了吗?”
“你总是似笑非笑,阴晴不定,我什么也看不出。”九叶敷衍地说。
端木翧忽然大笑了起来,说道:“你想学这个,我慢慢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