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表,折腾了这么久,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我来到赵达的办公室,见我回来,他立刻站了起来。赵达告诉我,大家已经联合基层的治安警队与刑事警队出去彻夜排查巡逻了,现在警队里除了鉴定科的人,也就只有老张和其他几个警员了。司宏在。
而赵达,正等着我回来,要向我说说今晚大家开会的结果。赵达风风火火的,竟然直接把我身后的沈诺给忽略了,沈诺有些不满地故意咳嗽两声,赵达终于注意到她了。沈诺又立刻严肃起来,敬了个礼。
〃沈诺!你知不知道你给我们带了多大麻烦?〃赵达指着门:〃你现在立刻给我出去,去后勤那里拿警服换上,否则,你就给我滚回你的基层警队去!〃
〃是!〃沈诺站的直挺挺地,冲我眨了几下眼睛之后,又跳出去了。赵达叹了口气,说他做g市警队的队长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遇到一个不怕他的刑警。看着沈诺的背影,我觉得,赵达以后有的头疼了。
我问孙辉在哪里,赵达说他就在大家的办公室里睡着,人多一点,他不怕,老张和其他几个留守警队的刑警正在看着他。赵达把我拉到一边,向我抱怨起今晚开会的结果。今晚的会议,一共有二十几个人参加,他们足足讨论了好几个小时,都没有讨论出什么来。
赵达虽然在抱怨,但我觉得他的表情不太对劲,果然,他突然试探地说了一句:〃不过,倒是有一个专家说的挺奇怪的〃
我把赵达的心思看穿了,他恐怕是听到了很有道理的分析,但那分析的结果和我所说的有出入,所以他才支支吾吾半天不说。
〃赵队长,你说吧,没关系。〃我笑笑,让赵达说出来。
赵达给我倒了杯热水,更加详细地向我讲起今晚的事情来。原来,会议上有一个这方面的专家,也注意到了从孙辉家中拿回来的那个水杯,他说,水杯上只有苗苗的指纹,说明水是苗苗倒的。
水杯上还有苗苗的唇印,根据唇印的形态分析,唇印更有可能是苗苗生前自己留下的。他们问了孙辉,苗苗只用自己的卡通杯子,这个玻璃杯,是他们给客人倒水用的。所以那个专家分析,苗苗这是在给一个她特别亲近的人倒水,所以才会在水杯上留下她自己的唇印。
说到这里,赵达突然停了下来,他朝门外看看,把声音压低了:〃孙辉说,苗苗这是在给她妈妈倒水〃
〃胡说!〃我打断了赵达的话,我也终于明白赵达要跟我说什么了,他还是认为苗苗的死,跟鬼怪有关系。赵达被我训斥了一声,脸色微红,我没有给赵达面子:〃赵队长,这些红衣女案,明显都是有目的连环杀人案,犯罪嫌疑人已经给我打电话了,可是你却在这里疑神疑鬼,这样,你永远都不可能破得了案子!〃
赵达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我沉住气,〃赵队长,那个专家,分析的有一定道理,可是,漏洞太多了。第一,并不是所有小孩都会在喜欢的东西上留下自己的唇印,你们问过孙辉,苗苗有这个习惯了吗?〃
赵达摇头,说没有。
〃第二,房间里没有一张可以够脚且苗苗能够移动的了的凳子,桌子那么高,水杯是怎么放到桌子上的,你们考虑过吗?〃我又说出了第二点来,那个所谓的专家,分析出来的结果,根本一点依据都没有。
赵达还是摇头,他的脸彻底红了,〃李教授,你是说,水是凶手倒的?〃
〃我没这样说,但把水杯放到桌子上面的,肯定是凶手,所以我才让鉴定科的人不要放弃,继续鉴定。〃这两起案子,都是密室杀人,凶手的作案手法太过高超,我没能分析出他是怎么杀了人,并成功逃离现场的。
现在我认为还有分析价值的,也就那个杯子了。给我打电话的那个人,基本上可以确定为凶手,我可以大致分析出他的心理,他要挑衅我,挑衅公安系统。所以他不会在现场留下不必要的东西,那个水杯,绝对还隐藏着什么信息。
赵达讪讪地挠了挠头,说他这就去问问鉴定科的人。
我坐在赵达的办公室里等了好一会,沈诺进来了,她终于把她身上的红衣服给换了,嘴唇上的口红也全都擦干净了,一身神色的警服,把她的脸衬得更加白净。沈诺三步并作一步,跳到我的身边,自顾自坐了下来。
〃李教授,你觉得我的方法怎么样?〃沈诺双手托着下巴,眨着眼睛看我。
我的头有些疼,不想搭理沈诺,沈诺以为我不明白她的意思,又向我解释了起来。她所说的方法,就是要用红色的衣服引凶手上钩。这种引诱凶手上钩的方法,在业内被称呼为〃诱凶〃。关于诱凶,业内人士的争议非常大,有支持的,也有反对的。
而我,就属于反对派。诱凶实际上就是一种钓鱼式执法,也许凶手明明不想作案,但却受到引诱,又犯了案,这在判刑的时候,也会加重犯罪嫌疑人的量刑。虽然凶手罪大恶极,但也是有人权的,应该受合理范围内的法律保护,这是我秉承的理念。
并且,诱凶很可能给充当诱饵的那个人带来不可预料的危险,我是不可能赞同的。沈诺还在等着我回答,我还没开口,赵达就兴冲冲地跑了进来。
〃李教授!水杯上又发现新的痕迹了!〃
我立刻站起来,随赵达一起跑向了鉴定科。这里围着许多人,屋子里刚通风,但还是能闻到一股非常浓郁的烧碘的味道。鉴定科的负责人立刻把他手里的资料递给了我,上面还有一张照片,是杯子最新鉴定结果的照片。
照片上的杯子,比原来多出了一个唇印,而这个唇印,是一个裂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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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0章 北区破案王 感谢尘锈锁弓刀捧场玉佩一枚
tsppppp到达b市的时候,已经是几十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我们提着行李,坐的士到了警校里。从在警校任职开始。警校给我在教职工住宿区配了两间房间的单元房,供我和母亲居住。当年和许伊确定了关系之后,许伊就搬进来和我一起住了。
重新回到家里,我感觉浑身都轻松了不少。在g市,我总觉得很压抑。许伊走进来之后,情绪有些激动,母亲放下行李,就去给我们准备吃的了。我抱着许伊,轻声告诉她,回家就好。
吃饭的时候,母亲一个劲地给许伊夹菜。母亲还和我商量。要出去买房子,给我和许伊准备婚礼,说总不能一辈子都住在警校配的单元房里。最后还是许伊替我敷衍过去的。吃完饭,已经很晚了。司以何。
我和许伊躺在床上。盘算着接下来的打算。事不宜迟,我准备休息一晚上之后,第二天下午立刻赶往g市,继续调查案子。我劝许伊和母亲一起待在这,单元房在警校里面,吃饭也可以去教职工食堂吃,所以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但是许伊死活不肯,说的眼眶都有些红了,看着许伊的脸,我心软了。我答应许伊,无论去哪里都会带着她,只要我让许伊寸步不离地跟着我,她应该也不会发生什么危险。我们早早地睡了,许伊失踪了好几年,是个被法律上宣告失踪的人,第二天一大早,我还要去登记处申请解除宣告失踪,并重新申领许伊的身份证明。
孟婷的电话也一直打不通,所以我也决定去找孟婷一趟。
烧才退了没多久,我的身体很难受,睡到半夜的时候,我被渴醒了。翻起床时,躺在我身边的许伊眉头紧锁,闭着眼睛,脸上却满是汗水。她好像在做噩梦,手紧紧地抓着床单。我正想叫醒许伊,她又恢复了正常。
我替她盖好被子,擦了额头上的汗水,没有吵醒她,自己出房间去倒水喝了。经过母亲房间的时候,我隐隐约约听到母亲房间有哭声,我叹了口气,母亲大半夜地,一定又抱着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