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刚才。”春来说着,
从包里拿出了白酒。
“哦。”黄小伟扭头,哈哈笑了:“怎么地,就拿雪糕当下酒菜?”
“想啥呢?”春来又拿出花生米和猪头肉,放在桌上:“雪糕拿去给邻居们分一下,我先去洗澡。”
“好说,好说,就是太多了,还搭上酒菜,今天该赔钱了吧?”黄小伟半开玩笑地说道。
春来没说话,从脸盆架上拿起了脸盆。
黄小伟看出了春来眼里的恍惚,不由说道:“看来真心疼了,要不哥们去门口帮你卖了?”
“熊样!”春来骂了一句,转身走了。
“唉。”黄小伟叹口气,拎起了袋子。春来五尺男儿去卖雪糕,他心里也不忍,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公用的水房厕所,男女分开着,春来接满水,端起水盆,从头冲下来,一阵凉爽。但水能冲掉汗水,但冲不走心中的纠结。
洗完澡出来,黄小伟也分完了雪糕,和最后一家邻居,挥手打着招呼,回到了宿舍。
春来铺开花生米、猪头肉,打开酒,倒上两杯,坐在椅子上,先端起一杯,咕咚,灌了一大口喝了。辛辣的白酒,顺着食道流进胃里,像着火一般,春来龇牙咧嘴,使劲捂住了胸口。
黄小伟歪头看看春来,感觉出了不对劲。他从未这样过,忧愁的像个怀春大男孩,而不是曾经叱咤训练场的退伍侦察兵。是不是有其他心事了,黄小伟坐在床边,伸手拿起一颗花生米,丢在嘴里:“今天怎么了?”
春来没说话,又喝了一大口,眼里又露出了恍惚。
这更不对劲了。黄小伟急了,骂道:“操,进城没几天,你给我玩什么深沉?有事快说,有屁快放!”
春来深深吐了一口气,感觉舒畅了很多,小声说:“今天春林来了,说让我回去,商量和小翠的事。”
黄小伟愣了:“小翠?就是你邻居加好兄弟大光的媳妇?”
“对啊。”春来点点头。
不说还好,说了黄小伟差点没掀了桌子,站起来,指着春来鼻子骂:“你他妈有病吧?就凭你,什么样的媳妇娶不上,跟一个结过婚的妇女纠缠个什么玩意!”
“我也搞不清楚。”春来摆摆手,将头靠在椅背上,看着天花板。
黄小伟皱起眉头,直勾勾地看着春来:“你真看上人家了?”
春来晃了晃脑袋:“不知道。”
不知道?黄小伟抬头深深吐了一口气,觉得这事没他想的那么简单,低头对春来说:“就没有弄不清楚的事。说吧,把你想说的话,都说出来,哥们想听听,你小子心里到底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