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亭看了他一眼,给出了评价:“爱民如子,殚精竭虑。”
这八个字可是很高的评价了,能从顾长亭的嘴里听出一两句夸人的话可不容易,他能这样说,证明这沧州刺史真的不错。
张居正听说他们要给沧州刺史写信,便站出来说道:“陛下,不如由臣来写这封信,沧州刺史乃是老臣的同窗,老夫来写这封信更有说服力。”
顾长亭微微颔首,表示同意,这信若是张居正来写,确实比柳锦言更为合适。
天一亮,贺川就带着赈灾的钱粮去跟粮店的掌柜换取了粮食。
柳锦言一脸心痛的拉拉顾长亭的袖子:“喂,你不心疼啊,这么多的银子。”
顾长亭握了握他的手:“不心疼,到最后还是要落到我手里,此时不过是权宜之计。”
那倒也是。
灾民们的病情也控制了差不多了,房屋也在建造中,速度比柳锦言想象中的快上许多,已经初具雏形了。
而这时,灾民区突然闹了起来。
几名男子在煽动着其他百姓的情绪:“乡亲们!你们知道为什么我们会流离失所吗?都是因为崔厚那个狗官!他贪污的修堤坝的钱财,才导致堤坝决堤,冲毁了我们粮食啊,乡亲们!”
“什么?竟然是崔大人?”
“崔大人平时就鱼肉乡里,没想到他居然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乡亲们,我们要讨回一个公道啊!”
“对呀!我们这就找那个狗官算账去!”
他们这样子贸然前去,肯定是会吃亏的,崔厚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他背后崔家也不是吃素的,况且崔厚做的都是对崔家有利的事情。
只是不知道,若是崔家知道崔厚早已经将他们出卖了,不知道作何感想。
贺川立马拦在这些人的面前:“乡亲们,冷静啊!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让自己的家人早日过上以前的日子。”
“我呸,你说的到好听!怕不是跟崔厚是一伙的。”那领头的男子呸了一声。
贺川顿时来了脾气,但他知道自己此时不能发作,硬生生的忍下去了,倒是薛汀看不下去了:“喂,你怎么说话的!贺大人这些日子呕心沥血的,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你却这么诋毁他,我看你是黑了心肝!”
那男子显然听不进任何话,吼道:“你们都是一伙的,自然都帮着他说话!别拦着我,老子要找崔厚算账!”
柳锦言此时站了出来大喊了一声:“乡亲们!要算账自然有官府去算账,你看那些老弱妇孺们他们像是折腾得起的人吗?大家若是信我的话,就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呆着,至于崔厚的事情,自然有他应该得到的惩罚。”
那男子像是不信:“你与我们非亲非故,凭什么要帮我们!”
柳锦言冷眼看了这男子一眼:“你口口声声说要找崔厚算账,那我请问你有什么证据?单凭几块土块能证明什么!”
那男子被怼了熄灭了气焰:“那也不能证明官府真的会为我们讨回公道啊!自古官官相护,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一丘之貉!”
“二虎,你怎么能这么说柳大人,柳大人这几日为了我们买粮买药,我们都看在眼里。”说话的是这名叫二虎的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