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对,他知道姓季,因为他听说了江氏有一门亲戚来做客,那家人就是姓季。
说是做客,实际上就是打秋风,这不,把谢闻璟打到自己女儿身边了吧。
不过那顾娇娇也是嘴紧,居然什么都没说,真是要变天了。以往不是她看到哪家贵女稍微靠近了谢闻璟一点都恨不得让那姑娘身败名裂的?这会儿居然就上门找了次茬,什么都没说?
反常,相当反常。
谢闻璟才不管唐司明百转千回的心思,他方才听府里他的人来告诉他,说今天季晚棠去了一趟江氏的院子后,就出了国公府,一直到下午才回来。
什么事情需要出府?
季晚棠为安江氏的心,特意在拿到药方之后就急匆匆出了府,还真去了一家医馆把这个药房给那坐诊的大夫看了。
大夫说这药方没问题,确实能安神,就是抓药的时候要注意,有一味药是有轻微毒性的,若是剂量多了,长此以往下去,服药的人可能会在某个时候突然中风,无论年龄。
季晚棠的心沉了沉,但又觉得江氏不可能留一个这么明显的破绽给她。
她就在这家医馆里照着这个药方抓了点药,就回了国公府。
听到下人汇报季晚棠的行踪,江氏笑了笑,眉眼间都是志在必得:“十几岁的小姑娘,又是被我那好妹妹那样养的,什么都没见过,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倒还以为是个多有心机的丫头,原来也是个蠢货。”旁边的丫鬟连忙奉承江氏,听得江氏眉开眼笑,好一会儿才抬手打断婢女的话。
“不重要,你去江家问问,闻桉什么时候回来。一去就是半个月,怕是把我这个娘都忘了。”
丫鬟连连点头。
季晚棠回霁月轩后也没管那药,反正彩鹮不在,没人会给江氏告密。
她急匆匆地补着谢闻璟给她留的课业,好不容易把今天的十张大字写完后,季晚棠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一旁的药包上。
忽然,她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误区。
为什么要管江氏的行事有没有漏洞呢?难不成自己还真的要照着江氏的话做?自己都做好坑了,还要新挖坑?
季晚棠把那个方子又拿出来仔细看了看,发现方子的字迹很平庸,没有任何特点,也没有任何属于江氏的特征。换而言之,只要谁想,这张方子就可以是任何人的。
有可能成为攻击季晚棠的利器,但也能成为季晚棠的办法。
季晚棠攥着方子,眼睛逐渐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