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薰抬眸,看他葱朗笑道:“第一,我。第二,包子。今晚你怎么选?”
“。。。。。。”
小包子:。。。。。。
殷薰温声道:“你爸爸超级幼稚的,你知道。”
小赢鎏果断卷铺盖跑路。真感觉平时英明神武的老爸一见到妈就智商降一百都不止。虽然确实感觉老爸年轻了不少,但是真没想到老爸青年时代如此欠揍啊。
身后枕头大战已然乒乓作响。
“我说真的,尚相真好你这口吗?我靠!你拿个软枕不行吗?!”
“关你屁事!”
“废话这TM瓷枕要砸死的人是我啊!?”
“你早该死了你!”
“我死了,你怎么办?不会找你前十八个相好给我一块小寡妇哭坟啊!靠!痛!我跟你说你千万别哭,你。。。”
鋆无奈地低头,看向搂紧自己颈子、不肯抬头的殷薰:“我说。。。”
“闭嘴!”
鋆没再说话。
“你喝药吧。。。”殷薰哽咽道,“算我求求你。。。”
鋆蹙起的眉峰,似乎哭笑不得。还是道:“所以你跟尚到底算什么?”
殷薰毫不犹豫地甩他一耳光。
鋆捂脸,无奈:“我看你是想明天就要去找第二十一春。。。啧。”
殷薰只抱紧他,不言语。
鋆回搂住纠缠一生的妻子,仰靠在软枕上,温声道:“是我来晚了。不是你的错。”
“是我来得太晚了。两次。来盛稷太晚。回来娶你也太晚。”
殷薰死命抿紧了唇,泪水还是大颗大颗地落。狠狠埋在他怀里摇头,摇头。
“我承认了,我一直喜欢你,一直爱。。。”
殷薰炽热的唇瓣已然吻上来。咸涩的,好像鲜血的味道。
鋆却笑而撇开脸去:“秦皂一直瞧不起王寿延龄,说他不像个男人。我也不算个男人——如果我这条命,一定得要我心爱的女人拿自己的命来补完。”
殷薰哑声道,“我乐意,你给我——”
鋆的吻如蜻蜓点小荷,声音却好像盛夏起惊雷:“可我不乐意啊。我知道你真心愿意与我同生共死,但我更希望你好好活着,这样我拿命换来安稳的世间才算有价值。”
这话说的,真不像一个鲁朴氏。
可是在很多年前的夏午大雨中,他在书房处理军务,殷薰在外面的荷池边自娱自乐,不时要笑。
也不知在玩什么那么开心。他转头看去,只见殷薰撑着伞、裸着足,在两方荷池中间的白石隔上欢笑着走着玩。下雨了正滑的时候。。。鋆无语。懒得理。落水了再去捞吧。
军务真。。。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