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闻讯赶来的问采氏妻子垂垂老矣,拄着柏拐。见此情形,白发苍苍的婆婆也不忍责骂他们见财起意、返还又迟,还心疼地责备东衡说:“妇人前两个月的孕吐最是难受,太守怎的还带夫人亲自来还我…我夫君的骨头?”
“这么如花似玉的人儿,太守也舍得?”
玄鸟乌衣一脸懵逼。
东衡忍俊不禁,哈哈大笑。
玄鸟乌衣痛定思痛,今早重新开始戴青铜面具:“阿衡,我去禹杏找你,是想交给你一样东西。来。”
东衡便也伸手,隐约感到手心印上一枚字迹,是篆体的“袀”。
“这是洒蓝春秋的钥匙。”玄鸟乌衣道,“以后每隔两三天,送些食材去给金叶银扇。这是它爱吃的食物单子。”
东衡无语:“你使唤我是越发熟练了。”
玄鸟乌衣笑:“这个洒蓝春秋世,事成之后,会是你的资产。”
东衡一怔,转而笑道:“你去暗虚备案过了吗?”
玄鸟乌衣笑:“王尊会允准的。”毕竟我都死了,而金叶银扇被投喂多年,只与你相熟,也只肯认你为主。
东衡便就含笑点头。看他胃口总算有起色,便再买两碗糖蒸桐花:“小蝶在暗虚学本事,祈哥被召回,薄师哥跟渊穆走了,金叶银扇不出春秋世,秦二与你不亲不近,你现在身边没一个得力的人。你想怎么办?”
玄鸟乌衣笑:“慢慢来。我不急什么。”叹气道,“我们这些外来之人并不熟悉琼华的为人处世之道,有时候我觉得不来才好——”
忽然面色一镇。便对东衡打个噤声手势,轻声回应:【师父。】
淡淡的芙蓉香气萦纡在两人之间。
终焉柔和的嗓音响在脑海:【去看你师哥了?甘棠怎么样?】
玄鸟乌衣叹而执筷,去夹脆嫩爽口的咸菜:【我想暂时别放他出来。他对人不设防,我怕师哥早晚死在渊穆手中。】
终焉似乎微微叹息一声。半刻,方道:【姬薇臣的意思,是我们再出一个暗虚去。】
【师父?】玄鸟乌衣惊讶,【依徒儿看,还是别再…】
终焉温声道:【计划并不会因为一个棋子的得失而停止,你忘了我教过你的?】
【我知道你与甘棠自幼交好,此事你自然痛心。但是你放心,春秋尊上与我也大感意外,已让姬薇臣将渊穆除名。】
【他一生所盼,终生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