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龙兄对你这般照顾;又是布菜;又是新衣;想来他是对你疼爱有加。”叹一口气;状似可惜道; “白某呢…还是对那些家破人亡;任人欺辱鱼肉;毫无声望地位;关在深闺;身世悲惨的女子更有兴趣。”
“我就是那……”她要奔放地告诉她的白马良人;她就是绝对符合;唯一符合;真正符合他那选亲条件的人儿。
“你胭脂没匀开了;怎么没让丫头帮你好生摸匀了;来。”
伴着突然在她耳边抚过的一阵低韵暗哑的呢喃;龙晓乙那指间略带着薄茧的手指爬上她的脸颊;拇指一阵轻刷;将她韵成一团的胭脂涂抹开来;她被这突来的调戏 惊地倒抽了一口凉气;正要倒退躲开;他却左手一扬;直接扣上她的后脑勺;朝她露出一个摇曳动人的笑脸; “别动;马上就好。”
他在干吗?她的继母在干吗?在白马良人面前脑袋打结地替她动手抹胭脂?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呀!应该是他不准她吃饭;拿下板凳砸她;把排骨丢在地上宁可让 那个吃素的“奔放整个通宵”吃;也不肯给她多闻一下;还拿脚踹她踩她踢她;逼她洗衣服洗碗洗地;然后她就缩在一边呜咽;她的白马良人看不过眼;掀桌发出正 义的呼喊;深情款款地握住她的双手;让她哭倒在他怀里;然后带她脱离苦海;顺便用他家的权势;把继母赶出龙家大门;帮她夺回祖产呀!
可她的白马良人却……
“看来;龙兄不仅对前夫人疼爱有加;还相当鹣鲽情深嘛。”一句完全不该属于白风宁的台词飘出了他的口。
龙晓乙淡淡在她颊边吹拂了一口热气;吹得她几乎抖散了全身的骨头;这才将手从那已经僵掉的脖子移开;朝一边的白风宁不冷不热地说道: “不仅鹣鲽琴深;还琴瑟合鸣。”
“那是打算梅开二度?再续前缘咯?”
“承你吉言;我会考虑。”
“那白某就先敬你们夫妻一杯;祝白头到老。”
噗!
这个世界上哪会有白马良人对继母敬酒还叫他对小可怜继续虐待;还虐到白头到老的呀!白马良人他是不是拿剧本错了;停住停住;不要再往前走了呀!
“那白某在大龙门客栈选亲的事就这么定了。”
“你有钱;我办事;老规矩;不赊银。”
继母和白马良人开始狼狈为奸;琴瑟合鸣…呜;好诡异的画面。
“白某暂时会住在这城外的别庄里;龙兄若有时间;可拨冗前来坐坐。恩…带上前嫂夫人一起。”
“没空。”
继母和白马良人开始互通有无;但是继母的脾气不太好;他拒绝了…那个前嫂夫人是怎么回事?那是谁;哪家的疯子?她没听到;她一点都没听到!
“那么;白某这就告辞了。对了;那匹白马;比我脚程还慢;今日暂且放在龙兄这儿;改日再来领回;就算你讨厌白马;也不能宰了它哦;我还留着它有用处呢。”
“……”
“我都要告辞了;怎么前嫂夫人脖子还僵在那?龙兄;你不帮她瞧瞧么?”
“先送你滚;我再回来帮她活血!”
于是;龙小花与白马良人的第一次划时代的见面;在龙小花被继母柔情万千的表情吓得只能僵着脖子;张嘴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有说完的情况下悲惨结束…其实她还是很悲惨的;只是那个迟钝的白马良人他毫无所知。
“呆够了吗?”龙晓乙的声音由远而近地飘进了正厅;他已把她的白马良人送走了;呜呜;用他邪恶的继母身份。
“你是故意的;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阻碍我跟白马良人;你是故意让我失去选亲资格!”何其阴毒;何其卑劣;何其残忍的手段哇;只为了让她失去选亲资格;他竟然愿意屈尊降贵对她好耶;那些肉麻的动作;真是想到就恐怖。
“我是故意的;怎样?”
“你…”她站起身;一拍桌子;隐藏许久才冒头的女人味顿时荡然无存;为了白马良人;这个家不搞一次家庭改革是不行了;“我现在要你虐待我;你虐不虐?”
“不要!”他头一摆;果断十足地回答道。
“如果我一定一定一定要你虐待我呢?”
“哼!”一声冷哼回答道。
“你…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要不要虐待我!”
“从今天开始;你休想我再虐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