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一刻钟马步,那本新出的淫书就归我了,你说的哦,不能反悔。”
宫曜凰坐在一边的石椅上,将拿在手里的淫书意兴阑珊地一翻,发出一声不屑地哼声,叫骡子干活丢的是红萝卜,叫龙小花干活砸的是淫书,他显然对她保护人的态度相当不满意: “你扎了三天马步还维持不到半个时辰,竟敢问小王要淫书看?你丢不丢人?”
“喂,我肯为你扎马步已经很了不起呐,这种很没女人味的活本来就很不适合我嘛!”
那句“为你”听在耳朵里还算顺耳,宫曜凰脸色稍敛,抬手提起石桌上的白玉瓷壶倒出一杯冰镇好的菊茶,递到她面前,没好气地“恩”了一声,她一见有水喝,脑袋一低就着他递过来的杯子大口大口的咽着水。
“喝慢点,小王有短了你的茶水吗?”他看着那副急噪的样子,正要抬手去顺她的背,可手一抬却又想起什么似地顿住,眼眉一抬,状似无心地问道, “小王问你两件事,你需实话告诉小王。”
回应他的是“咕噜咕噜”的吞水声,她以实际行动表示她饥渴得并没有脑子来说假话。
“那白风宁同你并没有暧昧关系是不?”他扬了扬杯,喂下更多水儿进她喉咙。
“咕嘟咕嘟”
恩……姑且当作“是”,答案差强人意。
“你与龙晓乙并没有洞房是不?”
“咕噜咕噜……唔……噗!”
“你们俩果然洞房了?什么时候的事?”那声被抓奸的“噗”是什么意思?
“咳咳咳!咳咳!!哎呀我的妈!”她被呛得翻江倒海,茶水险些从鼻子里流了出来,令堂的,他什么怪癖,要问问题平时不好好问,偏生挑她扎马步喝水的时候来问这种破问题,“我什么时候洞房了?我怎么不知道?”那背了一夜女诫的洞房着实没有什么快感,她绝对不承认那算什么破洞房,哼!要是她早点开窍聪明了,准保一早把她的爹爹拆吃入腹,管他爱不爱那么多,先把他变成她的人再说,淫书宝典的教育,男人被女角儿吃了以后都会好乖的,嗤,也就不会有她在这里辛苦地扎马步,他还不认她的事发生了。
“哼!他果然是在诓我!”11岁的小鬼他龙晓乙若吃得下去,等他大业得成,准保第一件事就是把那禽兽开除皇籍。
“你该不会一直从那天开始就怀疑我的清白到现在吧?”龙小花狐疑地看了一眼这位根本不相信自己的战斗同盟军,搞什么,她还以为他们俩沟通得不错哩,结果他老先生根本被爹爹前夫的随口一句话就怀疑起她这个婶婶的清白,拿有色眼光看了她那么多天哦?那些在爹爹前夫面前吼得什么怜她身世可怜,非什么不娶的话都是屁话哦?男人果然是一被刺激就好容易说大话的动物,怪不得说男人床上的话不能信呀!
宫曜凰不置可否,只是神清气爽地拿着杯儿回到石椅,将摆在石桌上的一个纸盒推到她面前: “这是给你的。”
“什么东西?”
“你保护小王那天要穿的衣服。”
“不就抢个绣球,有必要穿得那么华丽去抢嘛?”她瞥了一眼那被他打开的盒子里透出来的衣裳,质料华丽,喜红的颜色滚着铁灰的边儿,透着一股嚣张劲儿,大概是怕她人没什么气势,为了怕她一出现就被人踩死,所以让她穿的稍微有存在感一点吧。
“不是,小王怕你一出现就被人拿刀枪剑乩戳死了,这是特意订购的铠甲,鳞片儿都被缝在里间了。”
“……那你为什么不用低调点的颜色?”
“恩?这颜色不好看吗?”他向来张扬惯了,对低调这两字毫无概念可言.
“我是要去被人打呀,你弄个大红大拽的,这不是找打吗?我还计划着缩着脑袋等他们混战一片倒光了,我再捡个绣球仰天三笑哩,这种衣服太暴露太没安全感了!”
“小王喜欢这个颜色!”他斜视她一眼,强调自己的穿着品位。
“……我觉得你是打算玩死我。”
她正要继续抗议他的品位很有可能把她的小寿命直接缩短,却见一名下人走近了他,鬼鬼祟祟地低身在他的耳边悄悄地说着什么。
“抓到了?”他有些喜出望外地从石椅上站起了身, “确实是他么?他可喜欢玩什么偷换装束,掩人耳目的那套。”
那人点了点头又恭声道: “以那般讨人厌的性子来说,该是没错的,主上可要现在去看看?”
“走!”他说罢就抬步要走开,回头却见龙小花正拿“你快走,我好偷懒”的眼神朝他使劲眨眼睛,他随手将桌上的淫书摸走,哼声道, “小王临时抽查,你若不在练习,小王就在你面前买一本淫书撕一本!”
“噗!”好阴险残酷的刑罚哇,正中她龙小花的罩门。
宫曜凰风一般地带着随从离开了,只留下龙小花继续欲哭无泪地扎着马步,可直到日落也不见那位说要临时抽查的大人来瞟她一眼,她觉得她自己练的仁至义尽了,揉了揉酸痛的胳膊就往后院溜,这都已经是吃饭的时候了,再怎么废寝忘食她也不可能一夜变成女侠,还是先填饱肚子比较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