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珩全程寡言少语,面色冷淡,在听到刘霖想要邀请他们去参加酒楼开业礼时眉头轻动,他站直了身子,说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们现在没有空,去不了了。”
刘霖笑容有片刻的僵硬,几不可察,“唉,可惜了,那下次再约,我先告辞了。”
安珩早就不耐烦了,只是面上不显,客气道:“下次得空了一定赴约。”
“他真的好热情。”池瑜等人走远后才发出感慨,他这话憋了有一会儿了。
“客套罢了,啧,真想快点离开这里。”安珩语气烦躁。
“等逮到徐成宇那只‘兔子’,我们就可以离开了。”池瑜面容疲惫,在心里腹诽——总有小人要他命,原主这是招谁惹谁了?
安珩眸光微暗,“我倒要看看他能藏多久。”
池瑜原以为徐成宇要不了多久就会现身,出乎意料的是都过去三天了,别说人影毛都见不到。
哇靠,这厮也太能忍了吧?
池瑜想着他们天天不出门就为了守株待兔,可兔子很聪明躲了起来,想要抓它很不容易,该怎么办呢?
主动出去抓?
池瑜在心里将这个想法否决,他们在明处,而那厮躲在暗处,抓捕的难度很高,一个不小心就成反被抓了。
他双手撑着下巴,望着窗外的枇杷树发愁,该怎么办呢?
安珩在午睡,他不想去打扰他睡觉,独自一人绞尽脑汁寻找着方法,目前他能想到的方法就是——引蛇出洞。
他只要出现在徐成宇的视线内,定能将人给引出来。
可这方法不用想都知道安珩是不会同意的。
池瑜想事情想得出神,视野里突然闯进了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时他愣了愣,反应过来后拍了拍胸口,说道:“吓死我了。”
死士顶着一张面瘫脸,告诉他刘霖过来了。
池瑜感到疑惑,这次又是什么事情?
上次有安珩在,他全程都没有跟刘霖说过话,对方也只在刚见面时对他颔首示意。
池瑜看到刘霖时莫名感到紧张,眉头微皱,抬眸间敛去了眼底的情绪。
房间里安珩在睡觉不能进去打扰,其余房间没有打扫过,都是灰尘也不能拿来待客。
刘霖看出他的窘迫,说他就说几句话,站在门口这里说即可,就不麻烦他了。
池瑜微微一笑说好,他盼的就是这句话呢。
刘霖这次倒没有说一堆客套话,而是开门见山,“我此次前来是想请你们吃顿饭,等过几天你们离开了我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池瑜犯难,“这个嘛,我得等我师弟醒来问问他的意见后才能做决定。”
刘霖闻言从衣兜里掏出两封请帖,双手递给他,说道:“到时二位可以拿着它到信奉楼喝酒吃茶。”
池瑜是不想接那请帖,接了不去也得去了,不接的话又会落了对方的面子。他头疼不已,只能面带微笑接过,给足对方脸面。
刘霖轻笑道:“上次过来忘记问了,二位尝过枇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