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这是我小的时候父皇用过的,若是我不听话,父皇便用来打我,今日把这个给你。s”
顾锦沅好笑地扬眉:“你若恼我,我就用这个打你?”
太子:“给你了,你要不要?”
顾锦沅能不要吗,她当然要,把这个握在手里:“你既给了我,我以后可不会还给你,反正你惹我不高兴,我就打你。”
太子:“我像是出尔反尔的人吗?”
顾锦沅抿唇笑了:“既如此,那我就说了。其实我约莫猜到那个人是谁了,我想你也猜到了。如果真是她,既要戕害皇族子嗣,那为什么不是害你,而是害二皇子呢?”
显然那一位真正看不惯的是眼前这位太子,而不是性情柔弱秉性善良的二皇子,既如此,直接给太子下毒,岂不是省事了,也免得留着太子在她跟前给她气受。
太子至此终于明白,原来她要说这个,竟然当着自家夫君的面问为什么别人不害自家夫君,也怪不得她先让他不恼。
他无奈地看她:“你以为我小时候,没有中过毒吗?”
正因为他中毒过,所以才生了疑心,怀疑到了韩淑妃那里,以至于才和二皇子疏远了。
顾锦沅听到这话,倒是微怔了一下,看过去时,他倒是淡定得很,仿佛并不在意的样子。
之前看着皇上对他颇为疼爱,便觉得他自小受尽宠爱,应该是没什么不顺心吧,如今听得这话,这才恍然,一时看着他倒是有些心疼。
太子见她久久不说话,再看时,却见那清澈的眸中闪着柔光,就那么凝视着自己。
一时之间,一种说不上是酸楚还是甜蜜的感觉袭来,这让他想起来幼年时他偎依在奶娘身边的甜蜜,也记起来他和她曾经在郊外草地上那激烈的纠缠。
他是太子,注定要登上大宝,自小被寄予厚望,性子又是孤高至极,目无下尘,这个世上,他能得到的有许多,但是也有一些,是他穷其一生都不能得的。
而此时她望着自己的那种温柔,几乎瞬间填补了他所有的不满足。
他深吸口气,压抑下喉头那种发哽的感觉,却是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这都过去的事了,我身体好,人也机灵,别人自然害不了我。”
顾锦沅捉住他的手,看了看他,最后伸手反将他抱住了:“原来你小时候也是一个小可怜。”
她这话说得,太子挑眉轻笑:“是小可怜,不过我也不傻,哪能让别人得逞。”
不过二皇兄却不一样了,他太过良善,加上那韩淑妃巴结讨好太后,对太后毫无防备之心,以至于二皇兄多年来饱受戕害吧?
太子这么想着间,又记起来上辈子。
上辈子其实自己为什么要亲自出征,就是因为父皇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他不想让父皇为了南边战事操心,这才急于求成。只是当自己凯旋而归时,却陡然生了变故,由此丧了性命,不知道父皇该如何伤心绝望,又怎么能受得住这般打击。
这些,他并不知道,等他飘到皇宫里的时候,二皇兄已经登基为帝了。
但是登基为帝的二皇兄依然要敬重皇太后,皇太后依然独揽大权吧,再之后,这萧家的天下花落谁家?
这一次,他会活着,不会让自己父皇伤心绝望,也不会让那个天性良善的二皇兄走上帝王宝座受人摆控。
顾锦沅却是偎依在他怀里,看着他半响,最后摸了摸他的脸:“如果我小时候认识你就好了,我从小就看过许多医书,他们说我很有天分,如果我从小认识你,我就可以帮你了。”
太子听了,眸中泛起一丝笑意:“你从小就学医?”
顾锦沅颔首:“嗯,是啊!我才识字没多久,就在一位大夫处跟着抄写医书,他也会教我针灸诊脉,慢慢地就会了。”
太子却是陡然想起什么,问道:“那个大夫姓甚名谁?”
顾锦沅:“他从不说他的姓名,不过我约莫知道,他姓闫。”
太子听这个,顿时明白了。
顾瑜政对这个女儿还是颇为疼爱的,只不过他的用心,沅沅不知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