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立刻激动了周围的弟子,纷纷持剑攻了上来。
易水流大叫道:“你们只要再上前一步,我可要大开杀戒了?”
那些弟子毫无所动,依然持剑挺进,易水流长啸一声,剑身突振,一尘与一鹭只觉虎口一痛,剑柄脱手飞出。
又是两声惨呼,那两柄振飞的长剑又伤了两个人。
一尘定过神来,伸拳取胸,击向易水流,易水流平剑下拍,将他的手臂挥了开去,叱道:“不知死活的东西,我要是换了剑锋,你的手还要不要?”
一尘厉声道:“我连命都不要了。”
语毕正待扑上来,青木突地巨喝道:“住手!”
一尘脚步一顿,青木当的一声,将手中长剑掷落道:“算了!我听你们吩咐吧!”
易水流微微一怔,笑道:“掌门人愿意出关了?”
青木点头道:“不错!技不如人,贫道听候任何吩咐!”
易水流收剑笑道:“掌门人早答应了,何必误伤这么多人命!”
青木凄然地叹道:“一尘!从现在起,你就是武当掌门,记住一句话,无论如何,断不能使门户中断,再者,切记今日之诫,好勇逞气者,必无善果,你不许记仇,今后好好地领着门中弟子,一意清修!”
一尘大感意外,泪眼承睫,呐呐地道:“掌门人!您……”
青木凄苦地道:“一尘!你是我最得意的弟子,你该懂得我的意思!”
一尘顿了一下道:“是的!弟子知道了!”
青木褪下手上碧玉扳指道:“这是掌门信物。你拿去吧,好好地保存它!”
一尘跪在地上,正准备接受,易水流突然道:“慢着!”
青木望着他怒道:“贫道已然认输,这是敝派家务,尚请易少侠不必过问!”
易水流微笑道:“在下奉命邀请的是武当掌门,不是道长本人,道长若此刻将掌门信物交出,在下只有另外请人了。”
青木不觉一怔,沉吟难决。
一尘却飞快地接过扳指,套在手上起立道:“此刻贫道已是掌门,长白之行由贫道去了。”
易水流怔了一怔才道:“事既如此,当然是道长前往了!”
一尘走到青木身前再次跪下道:“恩师请恕弟子擅越之罪。长白归后,弟子再奉还信物。”
青木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激动地道:“不用了!乱世弱门,掌门人必须懂得忍辱之道,我就是因为不能忍,才招致许多弟子无故伤生,柔草不折于劲风,齿摇脱而舌仍存,这是道家最基本的道理,我却把它忘了,你比我更像个修道人,也比我更配做掌门人,去吧。”
一尘沉重地站了起来,朝易水流与邢洁道:“二位!我们可以走了。”
易水流望了满地血腥一眼,默然地扭转身躯,正待离去,突然殿门口又传出一声清丽的呼叱道:“站住!回来!”
易水流诧然回身,只见真武殿内并排出来三人,中间是一个半老的美妇,旁边伴着一双年青的俊美男女!那半老美妇跨步出殿门,先朝四下看了一眼,然后朝青木望着,青木无言地低头,半老美妇微叹道:“掌门人!为什么不早派人通知我一声,以至于把事情弄得这么不可收拾,要不是我问了值日的弟子……”
青木惭声道:“这是敝派的事,韦夫人远来作客,怎敢惊动!”
“韦夫人”二字使得易水流与邢洁都不禁一震。
半老美妇望着易水流道:“老身朱兰,拙夫韦明远,这是你们首领的弟妹韦光、韦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