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累。
昨晚那个觉睡得一点都不舒服,莺时深吸一口气,松开皱起的眉,坐在床上环视了一圈卧室,伸手握住胸前的玉佩。
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新的鬼怪,还是……
莺时低头看着黑色的玉佩,看了很久,直到外面妈妈开始叫她,她才起床。
鬼怪,会大度的,不求回报的庇佑一个人吗?
莺时自问,掩下嘴角苦涩的笑意。
整流好心情和神情,她起身笑的欢快打开门,“妈妈,等我会儿,马上就好。”
“又赖床,快点。”苏兰成提醒,看女儿笑的开心,她脸上的笑意都变大了。
“礼服已经送来了,洗漱好咱们先试试。”她说。
莺时立即嗯嗯嗯,抛下一句我去洗漱就哒哒
哒的跑了。
苏兰成笑着走了。
洗漱完,去试过礼服,不得不说不愧是顶级设计师,弄得刚刚好。
苏兰成立即放下了心,小心收好,催着去吃了早饭。
生日宴在下午开始,苏兰成直接包下了酒店的一个大厅作为场地,吃过早饭后,她就赶去了酒店,要盯着人安排布置。
莺时和阮云索性也带上一起过去,等吃过午饭后就开始做造型。
把玩着手中的玉佩,莺时在想该把它放在哪儿?
礼服是落肩中袖,一字领的款式,露出圆润精致的脖颈和肩膀,脖颈上戴着项链,若是再戴这个用红绳串起来的黑色玉牌,就显得有些不合适了。
莺时左思右想,想着要不别戴了?
但一想着玉佩离身后那些接踵而来的东西,她就头皮发麻,最后思来想去,索性硬起头皮把玉牌塞进了胸前。
这种冰冰凉凉的感觉,她耳根有些热,忍不住按了按,确定不会丢放下了些心。
呜总感觉有些羞耻,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莺时拿手贴了贴发热的脸,看了眼镜子中的自己,薄薄的底妆没能掩住淡淡的粉色。
好在,过了会儿后慢慢就下去了。
第一位客人在六点多抵达,之后陆陆续续的人流不断,可以容纳几百人的大厅很快就热闹起来。
阮云看了眼回来对莺时笑着说,“这下你妈妈总算能放心了。”
之前因为和祝少城离婚的事,苏兰成一直很担心会影响到莺时的生日宴,不过现在看来递出去的请帖大部分都到了。
这是一件好事。
“那我就放心啦。”莺时作势松了口气,逗得阮云笑了起来。
“要我说,你妈妈根本不用担心,这些年祝家每况愈下,这些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哪儿还有什么面子,能和你妈妈交好的,都是看着她来的。”阮云不以为意的说。
莺时点头,十分赞同,说,“祝家再这样下去……”
想着摇了摇头,有些叹气,没再继续说下去。
祝家以前也算一个不错的家族,但自从老爷子急病去世,产业被几个儿子瓜分,就一年不如一年了。
尤其是她爸爸祝少城,本来就溺爱长大的小儿子,虽然分得了不少财产,但这些年一直挥霍,妈妈则跟在后面收拾烂摊子,还要被老太太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