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轩走到门口,从工人手里接过一只仅有一个脸盆大的风筝。
那风筝的造型一只收敛着翅膀的大鹰,乍一接触,就让林轩吃了一惊:“这鹰,似乎……”
他向骆原一望,骆原立刻脱口而出:“帝国的风筝?”
那种鹰,纳粹德国战败后,被封存在耻辱柱里的形象,全世界人人唾骂。
林轩举高风筝,让众人看它的前后左右。
骆原一边看一边颔首:“果然正确,果然跟我想象的一模一样。”
扎制风筝的原材料非常正常,竹架和毛边纸,大鹰的绸缎羽翼上,又用金属片仔细点缀着。
“谁会做这种蠢事呢?把风筝往这边放,而且采用了数十年前的纳粹徽章?”骆原百思不得其解。
那些求救的话写在风筝背面,用一支粗尖的钢笔写下的,通篇都德语。
“谁会以风筝求救呢?看章的结尾签字画押部分,似乎二战当时的最高元首。如果这真的,这样的一只风筝就可以在古董商那里卖不少钱。”骆原又。
“风筝突然出现的,而不从东南、正南或者西南面缓慢飘过来,这一点真奇怪。就好像它从空气中变出来的。”萨曼莎。
林轩第二遍看那些德语字,他不止一次从历史件中看过元首的亲笔字迹,现在有九成九以上的把握认定这些元首写的。
那些德语可以翻译如下:“救我,我在山底极深之处,被困。如果谁能救我,我将分封他一半欧洲土地,其上的税赋、人民、收成全都给他。我来自柏林,有着无比巨大的权柄,可以打败任何强敌。只要有人救我,他的一生,就会荣华富贵加身,永不褪色。”
“好像元首——如果元首,我们的任务不还将继续下去呢?”萨曼莎喃喃自语。
除了拿破仑、亚历山大大帝之外,纳粹元首的确也算得上能够支配半个欧洲的人。
“风筝在这里,放风筝的人在哪里呢?”林轩低声问。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看起来,风筝的主人找错人了。”骆原回应,急于脱身,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抛开。
“拆开风筝看看,你有意见吗?”林轩问萨曼莎。
“为什么?”萨曼莎回答,“我们的事情已经够多了,不如罢手,等到下山后再详细研究?”骆原问。
林轩抚摸着风筝的龙骨,低声回答:“我怀疑,这风筝来自于七八十年前的匠人手中,而不哗众取**的现代商。可,新问题又来了,没有人放风筝,风筝不会自己动起来的。我看到这一只风筝的时候,忍不住感慨万千,最起码它能证明,我们的搜寻方向对的,从未放弃理想……”
“好了,打开,我真想看看里面有没有动人心弦的东西呢!”萨曼莎。
林轩把风筝摆正当,手指沿着龙骨逆向向上,很快就将风筝的外层剥离开来。
每一根扎风筝的竹篾上,都用德语、英语、法语、西班牙语及中写着同一句话:“永生者最后的诀别,时光匆匆老去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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