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甘樽月和图黎同样顶着两个异曲同工之妙的黑眼圈来学校。
甘樽月这次久违的没卡点,来教室的时候,班内出了奇地没有喧闹。
直到她看见图黎趴在桌子上,看起来睡得很熟。
甘樽月有些惊讶,她悄悄抬起椅子,放轻声音地拉开,落地的瞬间,教室门被猛地打开,乔如是和李娜娇两个人气呼呼地走进来。
“真是无语!有什么事不能说吗?为什么要说这种话来刺激我们?我们明明是朋友!”乔如是一落座就开始抱怨。
李娜娇也愤愤不平,应和后她情绪稳定了下来,猜测:“孟粟会不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乔如是:“什么难言之隐?有什么话是不能和我们说的?!”
二人声音不小,但全班已经习以为常。
甘樽月:“……”
她和抬起脸睡眼惺忪的图黎四目相对,图黎打了个哈欠,声音有些酥:“早上好。”
甘樽月多看了几眼,目光接触到她白皙的颈部,短暂停留片刻后移开目光。她坐下来,说:“离上课还有二十分钟,要不要再睡一下?”
图黎揉着眼睛摇了摇头:“不用了,越睡越困,清醒一点好。”
甘樽月看着精气神不好的样子,有些担心:“昨天录到很晚吗?你看起来很困。”
说着说着,甘樽月的目光又移到图黎的脖子上,莫名联想到昨晚看到的埃及风直拍。
十分凑巧,直拍中图黎的脖子上戴着一个看起来重量十足的项圈,金色项圈戴在脖子中央,严丝合缝,扭动脖子时,会露出印上去的红痕。
唱到高音的时候脖子上会凸起青筋,不知道会不会紧,扣起来的时候,会呼吸不上来吗?
图黎打开水杯喝着水,说:“不算太晚,但昨天晚上有些失眠了,没睡好。”
其实是满姐把车库钥匙弄不见了,深夜也打不到车,几个人只好在公司里打地铺凑合了一晚,图黎到现在还觉得腰酸背痛。
似乎是甘樽月的目光太过炽热,图黎有些奇怪,顺着她的目光低头看了一眼,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在她面前挥了挥手,疑惑问:“怎么了?”
甘樽月瞬间回过神,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后,脸颊像是被火烧般红了起来,她有些掩饰地眨了几下眼,指着她的领口:“扣子,系错位了。”
一句话,让图黎清醒了不少,她低头看向自己的领口,果然系错位了!图黎有些不好意思,连忙伸手解开重新扣。
因为校内都是同性,加上还有一个马甲搭配,白色的衬衫纽扣前后的位置都很宽,动作幅度一大,或多或少会露出部分皮肤。
图黎解开扣子后,雪白锁骨往下的距离猝不及防出现在甘樽月眼中。
眼睛顿时像被火烧了一样,甘樽月立刻移开目光。
她轻咳一声,转过身背对图黎,翻抽屉找出下节课的课本。
图黎扣好后拍了拍胸膛,看向甘樽月时,她正把书从抽屉里拿出来。动作间,黑直的长发轻轻晃动着,缝隙中,她看见了一抹赤红。
随即,那抹红被一缕发丝遮盖,欲红不红,欲漏不漏,让人看得心痒难耐。
图黎看了许久,目光顺着那缕发丝往下看去,发尾垂在甘樽月笔直的后背,一伸手就能触碰。
鬼使神差地,图黎伸出手,捏住那一缕黑发,手腕往上一提。
顺势抬眼的瞬间,对上了甘樽月睁大的双眼,以及无处躲藏的赤红耳尖。
甘樽月脑袋“轰”的一声,猛地站起身。她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眼神有些慌忙地四处闪避。
“我,我好渴,我要去打水。”
甘樽月感觉自己脑袋也发烫,没头没脑地撂下这一句后,逃一样地跑了出去。
图黎看着她桌子上的水杯,起身上前拿在手中,追了出去。
甘樽月一个人弄出来的动静不小,引得大部分人都投来目光。乔如是看着图黎的背影,目光动了动,起身出了教室。
甘樽月抓着自己垂到胸前的发尾,有些崩溃地往下拽了拽,对自己刚才的想法感到羞耻。
项圈、脖子,锁骨往下一部分,她怎么能想这种事情!
甘樽月心中愤愤,把自己无端联想到的画面和想法全都归咎熬夜身上。
就说熬夜害死人,以后决不能超过十二点睡觉了!
平复好自己的心情后,甘樽月顺了顺自己的头发,深呼吸几口,转身就要回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