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不必为扒开酸橙子这个动作而感到懊恼,因为他会拥有更多、数不清楚、各种口味的甜橙子。
但景玉不一样。
她的真心是只能打开一次的酸橙。
景玉不希望眼巴巴交付出去一颗心、再被丢弃到垃圾桶中。
她所拥有的不多,就这么小心翼翼藏起来的一颗心。
不可以随意被动。
男人!
只会影响她赚钱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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啤酒节第七天,景玉遇到两件极其糟糕的事情。
酿酒厂的小麦原浆供应断了。
啤酒节这么多天,每天都能把啤酒卖的干干净净,刨除掉成本和一些损耗,净利润接近3000欧,他们团队五个人,平均每人每天都可以分到600欧。
这是一笔极划算的买卖,团队成员都热血高涨起来。
但是第七天的晚上,酿酒厂厂长的妻子,将接下来七天原本要供应给景玉的小麦酒,以每升15欧的高价,出售给了另外一家客户。
还签了合同。
据描述,对方也是中国人,一男一女,男的用中文称呼女性为“截截”。
姐姐。
几乎不用多想,就知道是那对姐弟俩。
厂长和自己的妻子争执起来,他用口音浓重的德语告诉景玉,他们会尽快想办法解决这件事情。
但未来两天的啤酒原浆,的确无法供应。
景玉没有说什么,事实上,今天和明日的酒都已经被那对姐弟拉走了。
第二件糟糕的事情,是景玉佩戴的纯金发簪丢了。
这根发簪还是克劳斯送她旗袍时候一并送来的礼物,上面极为精细地篆刻着漂亮的牡丹——花型参考就是“景玉白牡丹”。
金簪子到的第一天,景玉就张开嘴巴,试探着咬了一口,留下一个小牙印。
没错,景玉确定,是纯金的。
这几天景玉换着旗袍穿,其中有套秋霜色的旗袍和这枚金簪很搭配,景玉白天开开心心地穿出去,没想到晚上接到电话,酒没了。
晚上洗澡时候才发现,这个只戴了三次的金簪子也没了。
景玉难过的要命,大晚上重新跑到特蕾西草坪上去找簪子。
刚打算出门,正好撞到克劳斯。
弄丢金簪子这事情有点大,毕竟这东西价格是真的贵。
景玉心疼金子心疼的脸都快皱成苦瓜了,完全瞒不住。
克劳斯大手压在她肩膀上:“出什么事了?”
等景玉说完后,克劳斯并没有责备,略加思索:“我陪你去找。”
说找就找。
这时候的慕尼黑晚上已经有点冷了,晚上庆典还在继续,乱糟糟的一团,很多人喝醉了,在路边呕吐,清洁工随时准备着,像收尸一样收拾着醉酒后的路人,贴心地戳戳,防止这些人因为呕吐物把自己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