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最渴望的东西,此刻已唾手可得。
可苏韵之却无比清醒。
这鸡汤,看似好像是为她炖的,实际上却依然是为了苏晓禾。
在爸爸妈妈的眼里,永远只有苏晓禾这么一个女儿。
在哥哥的眼里,他所认可的妹妹,也只有苏晓禾。
苏韵之捂了捂心口——那里空荡荡的,却是感觉不到痛了。
“韵之,喝呀。”
苏母的汤匙又往苏韵之的方向推了推。
苏韵之偏头躲开:“医生说我还不能吃油腻的。”
按照苏母的性子,被下了面子的的她绝对会训斥苏韵之。
可她今天却格外的好脾气:
“是这样啊,那咱就不喝鸡汤了,明天妈妈给你炖银耳雪梨吧。”
苏韵之奇怪地看着她,好像在打量着什么陌生人。
苏妈妈很快就挂不住笑了。
那双风韵犹存的眼里,怨恨和厌烦几乎就要冲了出来。
看呐,向来高高在上的母亲,原来也可以为了最爱的女儿,去讨好最厌弃的“灾星”、“野种”。
苏韵之扯了扯嘴角,讥讽的笑意不达眼底:“说吧,你们希望我怎么做?”
苏妈妈忙不迭道:“唐明的罪几乎是板上钉钉了,晓禾就因为多说了几句话,现在被那个姓池的警察揪着不放,我希望你能站出来替她做个澄清。”
苏韵之反问:“怎么澄清?视频都有了。”
苏易文干咳两声:
“也不是没有办法的,你只需要去跟警察说明,那晚的事都是你跟唐明玩的游戏,晓禾不知情,就可以了。”
“你不是最爱谢焓了么?顺便把他也择出来,就说他不愿看到你自甘堕落,想用那种方式叫醒你。”
苏韵之宛如听了一场笑话:“那我呢?揽下一切的我,能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