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闻歌在小区里一瘸一拐,跑得满头大汗,她果然是昨天还没吃够教训,要不然今天怎么还能看出这样的蠢事来,不过就在她快绝望的时候,她听到熟悉的叫唤声。
一回头,就看到小天在聂廷深的牵引下趾高气昂回来了,昂首挺胸,仿佛自已是一个常胜将军似的,它多得意,许闻歌就有多狼狈,气得许闻歌都想打它了。
“小天!我以后再也不带你出来了!”许闻歌对着它双手叉腰呵斥道,“果真是敌友不分的大笨蛋!”
聂廷深的注意力却落在许闻歌流血的膝盖上。
“摔了?”
“和你无关。”许闻歌伸手去牵绳子,聂廷深又注意到她被磨破皮的掌心,眉心一拧,关心道,“疼不疼?”
“不疼!”
嘴上说着不疼大,说你当她的掌心碰到牵引绳时,还是疼的立刻将手缩了回去。
二哈在旁边上蹿下跳,许闻歌瞪了它一眼:“蹦跶那么欢干什么,还不都是你害得!”
聂廷深牵好绳子,让二哈安静下来,又抬头对许闻歌说:“走吧,我送你们回去。”
许闻歌撇了撇嘴,自知是没有能力将二哈牵回去了,只好转身走在前面。
只不过膝盖也受伤了,所以走得很慢,反而是聂廷深放慢脚步在一边配合她。
“下次出来遛狗就不要穿短裤了,很容易受伤。”
“不要你管。”
见许闻歌现在这么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聂廷深叹了口气:“我不告诉你,是因为我答应了青丝,替她保密,她不想让人知道她的病情。”
“停!既然答应了替她保密,就好好替她守着这个秘密,我不想知道也不想听!”许闻歌用手捂住耳朵,背过身去。
电梯里又有人进来,也不适合继续说话,聂廷深只好按捺住想说的话,到了他们的楼层,许闻歌率先步出电梯,聂廷深紧随其后,帮着许闻歌将二哈送到了阳台。
聂廷深刚关上阳台门,就听到许闻歌说:“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聂廷深手一顿,无奈轻笑了一声:“卸磨杀驴,过河拆迁也没你这么快的啊。”
“我就这么快,不行吗,走了!”许闻歌生气将人往外推。
两人一起走到门口,聂廷深出去的时候,却反手握住许闻歌的手腕,一起将她拉了出来。
大门随即关上,将两人关在了门外。
“你干什么?!”许闻歌震惊道。
“上药,走。”聂廷深不容分说,将许闻歌拉到了对面,他的住处。
“我不去。”许闻歌和聂廷深僵持着,但她穿着拖鞋,地上是大理石的地砖,很滑,聂廷深一用力,她整个人就被拽了过来,然后又拽入了他家。
许闻歌气鼓鼓:“都说了不用你管了!”
“好了,我知道你生气,但你就算是判我死刑也得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是不是,而且和什么赌气,也别和自已的身体赌气啊。你坐下,我去拿药箱。”
许闻歌是红唇一扁,很想有骨气的转身离开,但这双脚就跟粘了502似的,挪不了分毫。
“还不去坐下。”
在聂廷深的又一次催促声中,许闻歌不争气的在沙发上坐下来,虽然依旧板着脸,不过气势明显没有之前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