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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轶斜睨了他一眼,问道:“倘若鸿胪寺卿的位置让你来做,你可能助本宫的大业一臂之力?”
常如听闻此言,眼中闪着贪婪急切的光:“那微臣定当为殿下肝脑涂地!”
“好,如此甚好,”陆昭轶又露出个仁慈的笑来,亲手将地上的人扶了起来,“常大人,快快请起。”
常如惶恐道:“殿下对微臣有知遇之恩,现又向微臣允诺了正卿之位,辽国使臣进京之时,微臣定然不会让那陆昭珩行事顺利,谁也不能阻碍殿下的大业之道。”
陆昭轶道:“使臣途中耽搁了几日,抵京时日也要往后拖延,这是本宫为你争取的时间,你最好不要让本宫失望。”
两人后面又说了几句,姜醉眠听了个一清二楚,她深知自己绝对不能被两人发现,不然恐会死无葬身之地。
听见常如告退后,姜醉眠便也准备偷偷溜走,但她还没挪动脚步,又听得有人暗中靠近了陆昭轶,她便只得又缩回了门后。
接下来听到的事情,让姜醉眠久久都没能回过神来。
来人是陆昭轶身边暗卫,低声禀报道:“主子,南陲村抓回来的那几人已经又全都审讯了一轮,他们都是陆昭珩身边的死士,嘴硬的很,什么都没吐出来。”
陆昭轶略显疲乏的揉捏了两下眉心,随后轻声道:“无用之人,都杀了吧。”
暗卫又道:“主子,杨家夫妇确实携姜廷州遗女逃去了南陲村,杨家那两人也已经死了,现下能知道那遗女下落的,恐怕只有陆昭珩,和那位流樱姑娘了……”
暗卫瞥了眼陆昭轶的脸色,没敢再继续说下去。
陆昭轶看他一眼,出声问道:“你想说什么?”
暗卫听出他的怒意,连忙单膝跪下,不敢抬头。
流樱姑娘分明就是杨家夫妇的独女,可自从主子命人将她从醉红馆赎回来后,便夜夜留宿宫外府苑了,怕是……
陆昭轶冷冷看他一眼,不悦离去了,那暗卫也不敢再多想,连忙起身跟了上去。
待两人走后,姜醉眠才浑身脱力般,顺着墙身缓缓滑落,最后跌坐在了地上。
她眸中渐渐盈满泪意,双目赤红一片,指尖快要将袖口水绿薄纱揉搓破烂,咬紧了下唇才能让自己不发出一丝声响。
方才那两人提到了南陲村,提到了叔父叔母,并且他们居然一直在找寻自己的下落。
难道,叔父叔母的死不是陆昭珩所为,而是与太子有关?!
姜醉眠心脏扑通扑通剧烈跳动起来,她感觉自己面前好像就是虚无缥缈的真相,只要她再努力伸手碰一碰,便能戳破那层迷雾,窥探到叔父叔母惨死的缘由。
她用力擦了下眼尾,从地上爬起来,朝着陆昭轶离开的方向小心翼翼追去。
一路追到了驿馆的大门口,几位官员正在送陆昭轶离开驿馆。
姜醉眠看见了厉云川也在其中,但是独独没见陆昭珩,可她此刻无暇顾及其他,只一心想再从陆昭轶身上得到点什么线索。
八马车厢奢华淫靡,后面还跟着众多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