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可没把她当成朕的才人,只是个玩具,可玩,可送,亦可弃。”他搓搓手弹抚抚锦衣上绣的飞凤,他能看得上眼的就中有梅儿,那才是他要护着,放在心里宠着的人。
若是杜暖暖真对景王动了心,那不正好合了太后的意,太后恨她恨到不想轻易就让她死。
什么最痛,就怎么折腾,让她做了他的女人,那是太后自以为了解他的心思不会对她怜香惜玉半分,这些也不算是什么吧,如他所料不错太后频让他到夏宫走动,又如此关心杜暖暖的身子,定是想让她怀上龙胎,再让她小产,折腾她死去活来的。
世上最痛的事,无非是爱上不该爱的人,什么痛也抵不过要将这个人从骨头里一点滴地挖出去。
太后是过来人,比谁都要明白的。
暖暖收到一个青玉瓶子,很漂亮的小瓶子,薄薄的青玉如纸一般没有什么花色相缀着。
瞧着却能瞧出几许的心酸与迷蒙,一抹双眼,手背上湿濡濡的,竟是泪啊,忍了这般久,终是抵不过心里的酸涩。
顾野托人送了药进来,清凉解痒,还可以治伤痕的。
他什么也没有说,他也无暇来看她,也不能来看她,他知道她的事,她的伤她的委屈她不能说的尊严。
泪越擦越多,无声地薄在衣服上晕开那轻黄的色泽贴在手腕上,这大半个月过了伤痕也只剩淡淡的疤,痒是不痒了,痛也不痛了,唯有心里还只剩些苦楚。
倒了些出来,带着淡淡清香的水质,搽在脸上很是舒服。
“才人主子,该用午膳了。”
“小安子,你先别忙着,我有话要问你。”
小安子停下:“才人主子有什么事儿吩咐奴才办?”
“顾大将军托你送了这个进来?他是否有要事呢?”
小安子想了想,打笑道:“这个奴才是不知道,奴才只是个奴才,主子们的事奴才们是不能打听的。”
“倒也是,小安子你做事从来都是滴水不漏的,先下去吧,让圆圆上来侍候着。”
这样的人也只能使唤,不能当亲信,更不能信任。
姐夫能定是进了宫才能知道她的事的,也罢,不想太多了,姐夫曾经说过男人是顶天立地,不要令人担心。
圆圆进来侍候她用午膳,再帮着将顾野送的药给她搽到后背去:“才人主子,这药可真香啊。”
“是我姐夫托人送进宫里的。”
“才人主子,顾大将军可真是个好人。”她笑着塞好瓶塞:“才人主子这伤好得挺快的。”
“也是你照顾得好。”暖暖系好衣带:“圆圆,以后夏宫的大小事,你就管着吧,我信得过你,以后你也多费心思了。”
圆圆一喜:“可是奴婢什么也不会?”
“这有什么关系,我也什么都不会,无妨,无非是多听多看少说少道灵活着就好了。”
“那奴婢谢谢主子。”
“以后好生做事就好了,不必跟我说什么谢。”
圆圆大眼睛滴溜溜一转:“主子,又是小安子给顾大将军送进来的吧,小安子